面对温晓梦的步步逼近,步步逼问,云吾梦自也是伤心自责,解释道:“鸣宇际遇堪怜,家遇突变,这也是你们造成的,他也不想这样,试问一个和平的家庭,谁愿意放弃家好月圆而出外打拼复仇呢?”
“云吾梦。”温晓梦厉声怒吼,道:“不,我应该叫你云孤昊吧,原来你心里一直在怪我拆散你好兄弟的家庭,那你认为万鸣宇这次复仇是应该的,所有的一切我温晓梦咎由自取。那我的家庭血债谁又来买单,我也想家好月圆,但是,可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万鸣宇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爱人,你们谁出事我都不好过,我只希望你们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莫要被前仇新恨所烦恼。”云吾梦连忙摆手,急切的解释。
岂知,温晓梦不听解释,反是曲解道:“兄弟?爱人?你的兄弟有几个?你的爱人又有几个,只怕我只是你众多爱人中的一个吧!不要在说那些花言巧语来骗我,我不会听你的。”
温晓梦越说越是激动,就连脸上的鲜血也因气血上涌而逐渐加大,更加模糊,更加难看,云吾梦不急解释,忙道:“馨妹,别动怒,你的脸还在流血。”
温晓梦这才摸了摸右脸,满手鲜血,甚至连骨头都能清楚的触碰到,对于一个风骨清秀、美奂绝伦的女子而言,突然失去的容颜无疑又是一个打击,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一个美字,用恶魔丑妖来形容才最适合不过。
“容颜毁了,哥哥没了,我不复仇还能做什么。”本来已回心转意的温晓梦,受到打击,又重归了复仇之路,这一次怕是谁也拉不回她,即便是云吾梦也一样。
不过云吾梦仍是劝道:“容貌美丑,不必在意,你爱我,不因为你是谁,重点是在我面前,你可以是谁。”
温晓梦冷冷一笑,苦苦扬嘴,脸贴近云吾梦,丝丝鲜血顺脸滑向衣衫,很快被衣衫吸收,她道:“好,那我现在就看看在你面前我可以是谁,吻我,吻我啊,吻我这张面目全非的容颜啊。”
云吾梦没有动,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他明白,现在这一吻只是斗气一吻,并无重要性,摇头道:“馨妹,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没话说了吧,你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哥曾经告诉过我,天下间只有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人可以信任,其他人都是不可以信任的,我却那么傻。”温晓梦吼声一怒,已将云吾梦这不吻的举动当做对爱情不贞的行为,怒言呵斥之下,泪梦邪笛已被她握的紧如绳栓。
便在这时,一股白色粉末洒下,温晓梦怒气攻心,并无防备,不到片刻,便是昏了过去,云吾梦赶忙扶着她,并大声呼喊。
“不要喊了,她现在盛怒至极,叫醒了只会惹来麻烦,若你们真打起来,难道真要斗个你死我活?”原来适才那白粉是银狐仙子所放,她在一旁看了许久,已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这才洒下天仙宫独有的催眠粉。
便在这时,独赤之龙见到主人晕阙,狂声怒吼,巨尾摇曳,横风生尘。
圣羽之凤见之,连忙挡住攻势,并“锵锵”的说了几句,似在解释为何要将温晓梦弄晕,独赤之龙在圣羽之凤劝说下,终是卷缩了身躯,暂时放下怒气,但一双龙眼紧紧盯着主人,若谁要对温晓梦不利,必将其大卸八块。
云吾梦愁容满面,虽然过得了一时,但如何过得了一世?日后要如何面对温晓梦,如何将她拉回才是首要之事。
银狐仙子看出云吾梦的担忧,道:“青定禅师就是算出这里会出乱子,才让我尾随来此,想不到还真是出了不小的乱子。”原来当初青定禅师让银狐仙子帮的忙就是这个,也不知玄灵寺内是不是有推吉避凶、占卜星算之法,每次都那么准。
云吾梦自责道:“聂飓死了,鸣宇更加凶恶了,连馨妹的容颜也毁了,我这次出关究竟做了什么正事,似乎一切都是因为我,事情才变得更糟糕,似乎我不该出来,或许我应该随若水离去,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
“自私。”银狐仙子嗔骂道:“你一死了之,那天下苍生怎么办。”
云吾梦苦笑道:“我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去保护苍生,除了修为高点之外,我究竟有何是处?”
银狐仙子看他心情沮丧,哼声道:“好,我们不说的那么伟大,那我问你,你死了温晓梦的容颜要怎么复原?”
“复原?”云吾梦一怔,这才想起天仙宫注重医疗之术,不说能够起死回生,但枯骨生肉或许还是有希望的,终于是露出一点喜色,看着银狐仙子。
银狐仙子看看寂灭正在为渡难道师超度,小声的补上一句:“难道你忘了当初九天顶我是怎么治愈你的,不就是刹那间的功夫吗?”
回想起当初九天顶一事,云吾梦至今记忆犹新,那可是普天之下,谁也无法做到的治疗,点头恳求道:“若能恢复馨妹容颜,我愿做牛做马。”
银狐仙子摆摆手道:“做牛做马?先别说那么急。枯骨生肉我可没那本事,不过或许家姐可以一试,你随我去一趟天仙宫吧。”
只要有希望,什么方法都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