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盟。
前身乃是魑王门,自从四年前一鸣惊人后,盟内好手如雨后春笋、纷纷出头,正邪两道均不能敌,或降或死,屈服于淫威之下。
而杀生盟之所以名动江湖倒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初众人只知道杀生盟人数极少,只有四个,自号四罚尊者,类同杀手刺客,为钱做事,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也不知云吾梦是畏惧他们的英名还是别有他因,忽而道:“四位都是我的长辈,我已一人之力独挑四位,实在有些勉强,所以我想提一个要求。”
夺魄想了想,不知他要提什么要求,可以先听听在做取舍,于是道:“你说。”
云吾梦道:“如果今日这场决战晚辈能侥幸取胜,我想见馨妹一面,可以吗?”
还未等夺魄答话,穹阳、寒月便道:“这有何难?但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好,来吧!”云吾梦未免他们反悔,拔起馨云剑,一跃而飞,瞬间抵至半空。四罚尊者尾随其后,兵器绽放各种流光,将云吾梦团团围住。
五人据空,衣衫大凛,剑影人身如影子般看不清楚,更有数道幻光陡然闪耀,气劲飞焰围合乱舞,炸声隆隆作响。
邹承霄身为枫极门高足,怎能袖手旁观,湛卢剑一转,正欲冲上,确被后方的声音拉了回来:“你不是追我追的很紧吗?如今我人就在你眼前,那个姓云的命不久矣,你的性命就让我来料理了吧!也好报报你对我的屈辱之仇。”
说话之人带着面纱,但看身形额头还是不难认出,正是那白玉。
邹承霄对这个狡诈的妖女实在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怒道:“云兄三番五次不肯痛下杀手,你却利用他的仁慈屡屡逃生,不知悔改。”
白玉呵呵一笑道:“悔改?我要悔改早不知死了几百次,也不怕告诉你,五年前在八达镇我便将他性子摸清楚了,那时我可以利用他,现在一样可以利用,你奈我何?”
黛凤鸣一惊,抬头望去,看着白玉的面纱,点头道:“原来她就是晓梦说的那个白府小姐白玉,难怪周身上下散发着纨绔子弟的气息,哼,不过是庸脂俗粉,还自以为漂亮。”
原来,自从温晓梦、聂飓被穹阳、寒月说服加入杀生盟后,黛凤鸣便不时找温晓梦聊天,或许是两人性格相投,亦或是有共同爱好,二人聊的还算投机,但她们聊的最多的还是云吾梦的事,而八达镇白玉摆设擂台比武招亲之事,自是必聊之事。
邹承霄又问道:“我爹在哪?”
白玉哈哈狂笑,对他的白痴感到无能为力,道:“我们魑魅军团所过之处从不留活口,你爹更是被我亲手所杀,骗你来此不过是为了自保,哈哈。不过你放心,你爹也死的不惨,就是个死无全尸罢了。”
邹承霄闻言大怒,在顾不得生死莽撞,挥剑起符,一阵阵怒火引出一阵阵气劲,竟如猛虎般喝人。
“拿下他!”白玉一声呼喝,周遭的刀斧手均围了上去,他们的手臂有大腿那么粗,极是雄壮。
斧影飞旋,重锤火花,片刻间,地面四下迸裂。邹承霄祭符飞甩,天空紫光大起,同时打下百道雷霆,麻倒一片。
邹承霄道法不弱,也非泛泛之辈,棘手的很,就一些庸碌干将还无法将他拿下,白玉转而看向黛凤鸣,哼道:“怎么你仙蛇教不动手,莫不是与他二人哪个有私情?”
白玉管辖魑魅军团,由于智谋高超,屡建奇功,根本不把黛凤鸣放在眼里。而黛凤鸣位高权重,也懒得跟她计较,平日里二人更无往来,如今听她言中带刺,虽有气愤,也只得冷哼一声,下令道:“仙蛇教弟子听令,拿下邹承霄。”
刹那间,数百名身着苗疆服饰的男女从后方涌来,或长鞭怒卷,或短刀近身,渐渐将邹承霄包围起来,最要命的是它们释毒的能力,一只只偌大的毒虫蟾蜍不知何时,从山内涌出,如饿醒的野熊,嘶哑咧嘴。
邹承霄纵然英勇,连番符法开道倒也击退一批又一批人马,但渐渐的,人群不再涌上,反是万千毒物冲了上来,其中,有长而尖刺的蜜蜂、全身碧青的卷曲毒蛇,还有从未见过的恶心毒虫,任谁看去,都是剧毒无比。一时之间,它们代替了刀斧手的工作,奋不顾身的喷吐毒液,舍身亲咬。
本来,这无名幽地毒物过万,易爆易怒,比外界毒物可怕十倍,任何人出现在它们视角范围内都是猎物,但偏偏它们遇到了仙蛇教。
仙蛇教自立教之初便以毒起家,夕日更以蛊王之威将仇家击退,用毒之能,放眼凡间,已无敌手,就连蕃幽堂也要稍逊一筹。如此一来,无名幽地的毒虫蛇蚁反倒成了它们的帮凶,听其号令,不顾生死的勇往直前。
邹承霄久战之下,感慨这儿的毒物受人控制,生不怕死,只好放出三道符咒,在周遭形成一道冰墙,倒也能抵挡一阵子。
黛凤鸣见之,眉间动了动,召唤道:“护佑我教千年的王者,震慑万毒的蛊中之王,我以教主之名,唤你现身,出来吧。”
守护仙蛇教数百年之久的蛊王汹涌现身,一声怒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