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越战越勇,与旭日一样,魔煞内息源源不绝,甚至还有一股邪力从身内涌出相助,各分了秋色。
旭日忽而惊醒道:“你、你竟然身怀梼杌(táowù)内丹,难怪有此进速。”
聂飓边战边笑,道:“怎么,难道只允许你有饕餮内丹,就不允许我有梼杌内丹吗?这玩意很不错,能使我成倍增长,修炼魔煞内息更是事半功倍,如若不然,我还真不是你的敌手。”
“好。”旭日冷笑道:“本座终于见到第三个拥有上古凶兽内丹的人,就看看你究竟强至何种地步。”
二人引气招邪,衣衫无风自鼓,山外更有层层黑沙落下,各分半数,涌向身前。
九幽之下、炼狱冥海。
威威黑暗、奠魂祭首。
邪咒·魔罗噬天。
二人异口同声,朗朗咒语,震烁天地,一股股黑气凝聚成形,竟是两个恶魔之貌,在黑空之间互相对视,其势犹如巨山压下,劲风狂吹。
众神教镇教邪咒魔罗噬天向不外传,聂飓后学末进,当下使出,竟是得心应手,不比旭日逊色……
两股黑幽煞气相触炸开,煞气沸腾,直上天际,狂风席卷苍穹,巨响纵山掠地,就连滚滚黑云也逆反飘走。
旭日、聂飓全力拼斗,虽已是骨骼欲散,脏腑如翻,确无人收手,内息一股股外泄,于空乱天冲撞。
烈风呼啸狂卷,声动四野,子净等人心中大震,这二人难分轩轾,任何一人都足以压倒群雄,若强强联手,涔沄、枫极二派必遭屠残。
“好浑厚的内息,好邪恶的煞气。”就连闭眼回伤的古清亦忍不住夸赞。
正当他二人斗得难舍难分之际,灵娇儿掠地而起,形若无影,悄悄移至聂飓身后,七兽截神鞭转空狂旋,如巨柱钢条般挥下,那等威势,还未靠近,便能感到劲风割脸生疼。
这一鞭下去,胜负自然明了,但今日变故颇多,只见又一道人影带着残光,速度迅猛,转眼便至聂飓身后,竟是单手将七兽截神鞭挡下,稍一用力,又将灵娇儿拉来,重掌怒拍,灵娇儿便是吐血仰后。
七邪兽王见主人受伤,连忙接下灵娇儿,震天狂吼,轰然回荡,一个踏步便朝那人影杀去。
那人影不惊不乱,竟是掏出一根玉笛,笛身绚丽多端确又暗藏杀机,横空一拙,巨大身躯的陆中邪兽、七邪兽王竟是一击击倒。
那人影并非就此完事,转而又移位于旭日身旁,尽管旭日已知来者对已不利,但被聂飓牵制着,无所遁逃,笛锋触体,便是鲜血狂呕。
聂飓趁此良机,挥刀接刺,眼看旭日性命不保,冷凡扬不顾伤情,硬是挡在旭日身前,为他挨下此刀,鲜血狂流,命也只余下半条。
这些攻势不过刹那之举,竟能一击折翻灵娇儿,正面撼退七邪兽王,又一击将旭日震飞,鲜血连吐,此人功力之高,令人汗颜。
众人均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此人是哪一位英雄豪杰,当他们看清那人面目之时,有惊慌、有失措,有怒骂、有颤抖……
“扬弟,你怎么样。”旭日焦急的看了看冷凡扬伤势,刀深几乎已入脾脏,骨髓亦受到波及,就算性命得保,也不知何时能够完全康复。
冷凡扬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反是看了看空中之人,惊道:“怎会是你,你竟然与他是一伙的,你们在明堤湾不是……”
旭日也侧眼望去,心下大震,只怕这等震惊比见到异彩神鸟、比聂飓叛变还要强悍十倍,这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不过当中最震惊的当属云吾梦,他那哀愁的眼神望着那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善良的人竟会突变。
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世事风凉真那么令人齿冷?
黑夜里,有风森森刮起,令人生冷,特别是心,如冰一般冷,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事与物都陌生了,都变得好遥远、好遥远。
难道真的心扉踏尽,也看不到一个可以真实的依人,难道有人就必有谎言?
那又为什么这个谎言又这般的大,为什么伫立半空的那个人却是他一生中最为挂念的人。
可以为她忧、为她愁,可以生死与共,可以天长地久,更可以心魂尽瘁。
但到如今,才发现,原来一切还是那么陌生。
比初识时还要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