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光明,众人情盛,斗战者不可开交,观战者不亦乐乎,九天顶沦为战场,黑烟飘飘,山摇壁晃,火球滚滚,剑气肖腾。
忽然间,剑光如星,咻声如吟,一束长长的白光拖着尾巴笔直而飞,穿越火手,无视炙热,转眼间来到真火长老身前,只见那道白光竟是馨云剑,无视她的护体仙火,“咝”一声,划出血丝,臂上添痕。
真火长老周身仙火瞬间被破,从空转落至地,一个踉跄,倒走两步,但她反应极快,立时祭出一道符咒,念道:“天道……”
天道二字刚一出口,云吾梦已握剑追杀而来,一剑斩之,将符咒切为两半,长剑直抵他咽喉处。
如此僵立小会,云吾梦剑尖转下,低首道:“承让。”
众人的欢呼愕然而止,惊吓的看着竟能胜过真火长老的云吾梦,暗惊这少年不仅深藏不露,而且深不可测。
古清微笑摇头,自言道:“枫极门注重符咒的霸道,确忘了本身仙气内息的修炼,一旦遭人攻破防御,便难反击。”
但真火长老很不服气,不愿认输,哼道:“好,果然有一手,竟聚出强大的仙气内息于剑中,隔空释放,打我个出其不意,好,再来过。”
“阿弥陀佛。”寂善不知何时来到真火长老身旁,低首道:“真火长老既然已经败了,为何不肯面对,这少年实力过人,少有人能与之相较,你又何必放不下颜面呢?”
真火长老被说中痛处,强辩道:“他出其不意,以神兵利器强破我护体仙火,否则单凭他近身便抵挡不了炙热之力,又如何胜我?”
寂善摇头道:“你错了,云少侠赢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若非他仙气内息雄厚的话,能够破你的护体仙火吗?你应该感谢他没断你手臂才是。”
真火长老心下一惊,当时正在斗战中,倒没注意那么多,但回想起来,当初确实发觉剑尖突然微移航道,才只是擦伤,现今得寂善提醒,心下骇然。惊看一眼云吾梦,内心方承认自己的功力输他一筹,遗恨的扭头回走。
云吾梦自从蓝海岛回来后,喝的黑煞葡萄酒持续发挥功效,内息成倍增长,加上仙气、魔煞两息双修,方今天下,他内息增长的速度已无人能较,故而这一场争斗,云吾梦胜在内息之上。
“这小贼好厉害,寂善大师,唯有您出手才能教训他。”
第一场争斗刚结,众人可不愿给云吾梦喘息的机会,立马推崇寂善大师续战。
寂善双手合十,道:“迟要战,早也要战,那就由老衲领教云少侠高招。”
云吾梦也微微行礼,二人礼毕,退后数丈,馨云剑再起白茫,金奘袈裟佛光盛大,两光相印,交错抄掠。
寂善主发先攻,金奘袈裟飘然膨胀,如面盖地,飞扑而去。
云吾梦自旋转圈,顶剑相迎,直刺袈裟,东划西绵,但削铁如泥的馨云剑,竟是不能割损金奘袈裟丝毫,仿佛他的剑刺划的是清水,永远也划不出痕迹来。
寂善跃跳向前,手掌向外,指端下垂,结出佛家所谓的‘与愿印’,拍于金奘袈裟之上,一个金光闪闪的“慈”字凸显而出。
云吾梦只觉那慈字柔和温馨,大有普度众生的奇效,手中竟软了三分,但刹那间,那慈字确突然猛燃,正中云吾梦胸口,让其飞出三丈远,倒地吐血。
本来,云吾梦身怀仙气内息,正气莹然,故而佛家攻势才会难放杀气,渐变祥和,但他又兼修魔煞内息,故而佛家之气突变为降魔之气,强势如山。
思馨看着云吾梦吐血,嘶叫道:“吾梦,别打了,那老和尚佛家之气深浓,你和他打,要吃亏,你别管我,快走吧!”
寂善见轻而易举之下便收拾了他,双手合十,道:“云少侠,你先场激斗,耗损不少内息,绝非老衲敌手,你若肯投降认输,老衲以人格担保,你可安全下山,思施主禁闭三年方可在见。”
云吾梦抹掉嘴角鲜血,凝神道:“多谢寂善大师,我没事,将才是我大意,咱们再来过。”
其实,适才与真火长老一战,云吾梦便被高温焚心,费了些气力才赢得胜利,虽然他表面无伤,实则伤都在内里,阵阵炙热久驱不散,而寂善适才那一招换得太过突然,将第一场的伤势复燃,才吐出一口鲜血。
所以,寂善的佛家之力虽强,但云吾梦还有一半仙气内息为正,伤不了他,要说他这口血,有一大半都“归功”于真火长老。
云吾梦沉心凝气,剑闪影动,朝寂善碎步而去,一边跑一边吼道:“寂善大师,接我快剑‘行木式’。”
寂善袈裟行卷,佛光湮邪,应道:“好,老衲便以‘袈裟伏魔功’领教高招。”
只见寂善的金奘袈裟偏偏飘舞,如风而涨,如丝而柔,即可扩大,亦可缩小,尽管云吾梦的剑气滔滔灌冲,确犹如清风拂山,不能颤动金奘袈裟丝毫。
反而金奘袈裟越展越开,比原先的体积大了数倍,将云吾梦围拢困攻,一个个幻影佛像忽现忽灭,金光渐渐狂盛,直至耀眼夺目。
云吾梦只觉寂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