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没有说话。白家小姐又道:“云公子可还记得我?”
云吾梦回过神来,心中一阵翻滚,他本想白家小姐要比武招亲纳婿,必然相貌丑陋,或身患残疾,或脾气古怪,可没想到这白家小姐菩萨心肠、如花似玉,性格又温文尔雅,这世间当真有这么一档好事?
他忙道:“是,小、小姐不嫌弃乞丐身体脓疮,亲自为他上药去浓,在下看得一清二楚,深为佩服,怎能忘记。”
白家小姐见他说话一阵脸红、一阵紧张,哧哧一笑道:“云公子,我已是你的人了,何必还小姐、小姐那么见外,贱妾姓白单名一个玉字,今后你称我为玉儿便好。”
云吾梦听她自称贱妾,这不是已间接显现与自己的夫妻关系?暗想:“难道是昨日无意窥探她洗澡,这才不得不委身下嫁。”忙解释道:“小、白玉姑娘,昨日之事,并非有意冒犯,我一穷二白,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后花园的桃树瓣瓣而落,掉入千草丛中,点缀庭院鲜美。白玉瞧了瞧,感伤道:“花开之际逢君、花落之际思君。”
续而又道:“当初爹爹举办比武招亲,我心中十分困扰,可当我知道夺魁者是云公子时,心中又无限欢喜。后来你我在街上巧遇,对我一见留情,还在我房中将我、我……”说到这,白玉已是满面绯红。
接着又道:“玉儿早已芳心暗许,你可负我不得。”
说完便扑到云吾梦怀里,将脑袋依偎在他胸膛,脸上梨涡浅现,说不出的幸福。
云吾梦只觉一阵沉香扑鼻,直让他神魂颠倒。回想窥看白玉洗澡已是事实,出于责任,也应当将其娶过门来,但感情并无真爱做基础,今后又怎么对得起她?一时间,百感丛生、千愁并至。
两人就那么依偎在长亭之中,直至日落黄昏。
第二天,白日贯虹、烈阳长空,云吾梦在辗转难眠之下睡到第二天晌午。
“吱嘎”的开门声响起,轻盈的脚步声从门口慢慢步入床前。
云吾梦听这脚步声,还有这不请自入的行为已知道是何人,说道:“思馨,你别来烦我。”
思馨哼了声道:“你有什么好烦的,过三天你就可与白家小姐成亲了,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云吾梦没好气的坐起身来道:“还说,要不是你昨晚替我答应要迎娶玉儿姑娘,我耐心解释,准能脱身。”
思馨嘲讽道:“哎哟,都玉儿姑娘的叫上了,还脱身呢,别笑死“姐姐”了。”她虽然比云吾梦小,但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亲姐姐”。
思馨接着道:“那好,你既然不愿意娶,那你可对白家小姐说清楚了?昨晚,你二人单独会面,总没人滋扰你说实话了吧。”
云吾梦被说得语塞,昨晚他确实不知如何面对白玉,毕竟女儿家的身体都被他一丝不苟的瞧见了,若说不娶,这要叫白玉今后怎么嫁人。
思馨笑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白家小姐了吧,看你昨天还意志坚定的要拒绝成亲,怎么昨天就跟白家小姐会了一面,就掉进温柔乡了。”
云吾梦正是困扰这件事,他多么希望,没有参加比武大会,没有遇到思馨,没有去为她出气就好了,叹息道:“早知道就不为你出头,惹得一身是非,现在可真是马入夹道、进退两难。”
云吾梦摇了摇头,回想事情种种,忧伤着继续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来得太突然了,总觉得自己是个棋子,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思馨嘻嘻一笑道:“是啊,你被白家小姐勾了魂,鼻子当然被牵走啦。”
云吾梦撇了思馨一眼,难得跟她对话受气,又在床上躺下了。
思馨安慰道:“一个大男子,还耍性子了,你放心好了,等不到三日,白家必有事情发生,你想结婚?下辈子吧!不,是下下辈子。”
云吾梦索性闭上双眼,不去理会这个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