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娘的胎象早就稳固,我曾经翻看过医书。书上有记载,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最为危险的。一旦胎象稳固,且母体康健,是不会滑胎的。”
她又看了眼大夫人,见她虽然神色荒凉,但眼底仍旧满含愤怒嫉妒。
秋明月嘴角一抹冷讽,“娘那个时候既然已有身孕,扬州远在千里之外,如何会突然收到你大婚的消息?”
沈氏一直无声哭泣,闻言也不由得小声抽泣。
老太君神色一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老爷也是一怔,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秋明月。
“秋明月。”
大夫人再也忍受不住她这般犹如凌迟的推敲质问,忽然喊了一声。
秋明夜回头看着她,“大夫人这是害怕了吗?”
大夫人猛然一挥袖,桌子上的杯盏茶水霹雳哗啦的落了一地,水渍溅在她大红的罗裙上,染了一抹湿润。
她面色阴郁冷漠,恨恨的看着秋明月。
“你不是要查今日之事么?何必搬出十几年前那些陈年往事?莫非你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来,所以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
“证据我自然有。”
秋明月声音淡漠,眼神清冷。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有因才有果,有前车之鉴才有后车之师。大夫人如今这么激动是为何?莫不是心虚了?”
“笑话。”
大夫人陡然声音提高,“我心虚什么?”
秋明月低笑一声,“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就是不知道,大夫人这些年可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大夫人脸色有些白,更有着怒。
“明月。”
老太君似乎察觉了什么,开口打断她,眼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情绪来。
秋明月别开脸,手指紧握成拳。
“祖母,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不是我绝情,故意抓着某些事情不放。是有些人太过得寸进尺,不给我和我娘活路。平心而论,自我和我娘以及明瑞踏入秋家的大门,何曾有一日安心过?我娘不争不夺,与世无争,可是别人又是如何对她的?十几年前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造成身子虚亏,便是我和明瑞,也自小受了影响。如今十年过去了,她好不容易再次有了身孕,却又差点小产。祖母,我娘肚子里怀的,那也是秋家的血脉啊。”
最后一句话,直直老太君心里,她猛然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眉宇间闪过一抹苍凉。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那些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罢了,随你吧。”
大老爷看了老太君一眼,隐隐也猜测出了什么。
秋明月看向老太君和大老爷,又看向面色苍白的大夫人。
“十九年前的事情我本不欲再追究,但是不想今日有人又故技重施,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闭了闭眼,唤了一声。
“来人。”
所有人看向门外,却见红萼走了进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朴素的女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
“小姐。”
除了秋明月,其他人都看向红萼身边的女子。
“明月,这…”
大老爷疑问出声。
秋明月目光盯着那女子,“你说吧。”
“是。”
那女子跪在地上,清声道:“民女香凡,见过老太君,大老爷。”
大老爷眼中仍旧有着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老太君也是一脸的莫名。
大夫人冷哼一声,“你如今胆子倒是大了,什么人都敢往府里带。”
秋明月淡淡道:“大夫人先别着急,何不听她把话说完,你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大夫人冷言道:“秋府乃名门世家,你这样随随便便带个人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若我说她就是我的证人呢?”
秋明月凤目流转,款款流泻一缕光芒,随后落在大夫人脸上,带着一抹凝定的沉静。
“大夫人还说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么?”
“证人?”
大夫人大笑一声,“你让丫鬟随便带个人进来说是证人?哈,我还没听过这样荒谬的事。”
她望向老太君,清声道:“娘,家规严谨。凡是我秋府的子孙,未经得主母同意,不可私自带不清不白的人进府,扰乱府中安宁。如今她身边一个丫鬟都敢如此胆大妄为的抵制家规,乃不尊我秋氏祖先。如此这般,你们仍旧维护么?”
老太君皱了皱眉,淡淡道:“先听她把话说完。明月既然让人把她带进来,必然有考量。如果真是不清不白,到时候你再行驶你这个当家主母的权利,也未尝不可。”
大夫人一噎,愤愤的闭上嘴巴。
“好,我今日就听一听,你所谓的证人,究竟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她瞪向香凡,“你既然自称知道真相,那么就说出来。本夫人今日倒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