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在谢淮隐觉得自己十分有可能就这样被云殊给赶了下去的时候,云殊倒是开了口。
谢淮隐十分的意外,这同他的猜想还有几分不大对,看着云殊踩着脚凳上了马车,他隐约地还能够听到那丫鬟锦瑟同云殊之间的对话。
“小姐,让王爷扮作小厮,这似乎是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又不是咱们逼着他做的,再说有他在的确也有几分好处,毕竟他也是个王爷么!”
谢淮隐听到云殊这声音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了抬胸膛,觉得云殊虽然刚刚那一番问话的确是有几分打击人的感觉,但事实上她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看重自己的,总还是有几分仰赖着他的。
谢淮隐正要得意,却听到云殊那平稳的声音从那帘子里头透了出来。
“虽说他武不就,顶多也就能够踹个流氓;钱不多,时常哭穷;但到底也还是个王爷,天家子嗣。这穷山恶水多刁民,咱们这天子脚下那虽不能算是穷山恶水,但这刁民也未必是没有,关键时刻就把他这这个王爷给丢下就成,也算是给咱们两人争取时间了。毕竟他身上大约也就剩下王爷这个名头可以用了。”
谢淮隐嘴角一抽,忍不住回头瞪着那垂下的车帘子恨不得是将那车帘子用目光烧出两个洞来让云殊知道现在本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锦瑟到底是个心善的,听着云殊这般说了之后忍不住道:“小姐,这般到底是不大好吧,要是将王爷给丢下,要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云殊闭目养神,一派老神在在:“怕什么!就算是把他丢在了百花楼之中,这百花楼之中是什么地方,他只怕是要乐不思蜀而不是痛苦不堪,再者说了,晋王的外号在整个雍都之中只怕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谁有能耐敢扣着他,也不怕给生生哭穷了,这生意要是不要?再说那钱贺兰不是号称钱剥皮么,这要是对上王爷,这剥的大概就是他的那一层皮了。”
云殊怎么看也都觉得谢淮隐这厮安全的很,这觉得不安全的应该是另有其人才是,谢淮隐那名声有时候也可算是一件利器,算是居家旅行必备产物,简直比门神还要来得给力。
锦瑟了然地点了点头,她这原本还有几分担忧谢淮隐的,也就真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小姐真会把王爷给丢下,别说,小姐还真是一个会说到做到的人,但听到云殊这么一说之后,锦瑟那一点紧张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当下便是觉得自家小姐这说的十分在理。的确就凭着王爷那哭穷的名头,这谁还敢对王爷有什么坏心眼!
“小姐英明!”锦瑟由衷地道。
谢淮隐哭丧着脸捶了捶马车,本王还健在的好么,你们这一主一仆这对话还有将本王当做堂堂一个王爷来看待么,确定你们不是把我当做门神来看了吗?
这百花楼是雍都之中可算是众花楼里面首屈一指的存在,这原本花街柳巷一条街也有不少的旁的花楼,但自打百花楼建立起来了之后,声势逐渐壮大,尤其是如今这百花楼里面的花魁琴卿生的明艳无比,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是一个清倌,引得城中不少的好此道的客常来这百花楼之中一掷千金只为见那花魁娘子一面。
花楼白日里头休憩,等到夜色初上的时候便是开了门,那些个搽脂抹粉的姑娘们便是站在门口,这手上的香帕微微轻拂,那微敞开的领口都能够瞧见里头小衣是如何颜色,白花花的锁骨也便是露着,却是挡着那重要的地儿,这要露不露的也便是十分的勾人,再加上那柔软的声叫喊着,经过门口的十之八九都是要被这勾人的姑娘们给勾进里头当了那散财童子去的。
云殊下了马车之后瞧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这眉头也没有皱上一皱,那神情有几分类似司空见惯又或者是这样的场景根本就没进了她的眼中似的,谢淮隐将这样的云殊也有几分感慨,想他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的时候这也还十分的觉得不自在,面红耳赤几乎是在里头呆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落荒而逃了,但现在看着云殊这姿态的时候,他甚至都有几分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有几分孬种,比一个姑娘还不如。
倒是那锦瑟那十分困窘的模样让谢怀隐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的人应当有的模样。谢淮隐哪里晓得云殊对于这种花街柳巷的地方也不算第一次来了,只是上一次去的是南风馆,这一次来的是妓院而已。而且在云殊没穿越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曾好奇去过那龙蛇混杂的红灯区,要知道在现代那种地方还有一些个带枪的亡命之徒那可比现在使用冷兵器时代要危险的多了,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锦瑟原本在马车的车窗里头看着外头那一条街的花楼的时候她的心中便是觉得有几分别扭了,这原本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在脑海这种设想过自己会看到的场景到底是如何,但这想象同眼睛所看到的时候,锦瑟那一张脸红的几乎是快要滴血似的,甚至那一双眼睛也都已经有几分不知道应该朝着哪里看了。
“小姐,他们怎的选了这种地方,这哪里是小姐你应当来的。”锦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