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帮她擦眼泪,就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品的瓷器,那般轻柔,以至于他擦拭了那么久,连自己都忘记了时间。
“好了,我没事。”沈如初被他的举动惊到,急忙垂下头来,继续记载那些药材。
“对不起。”宫云枫颇有些失神地说道,他留给沈如初一个深蓝色的背影,不高大但足够挺拔,那抹蓝色又成了氤氲的忧郁和悲哀。
对不起什么呢?——沈如初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对不起包含了两层含义,也许他觉察出了什么,只是不点破,因为他知道她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也许是为了方才的唐突,那一份本不该出现的柔情,是情感的错乱表现。
沈如初的目光追随那抹蓝色而去,拐弯的时候碰见了一道无辜而悲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