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土里。”
一阵伤感的情绪涌入铃兰的心里,用自己的手心叠着他的手心,安慰着,“我下午看到了,那片铃兰花的花海,很漂亮,你的妈妈应该变成了那些花儿,很幸福吧。”
君影的视线扫过铃兰的脸庞,水清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治愈一切的伤痛。
又是这样的感觉,遥远,但不陌生。
君影伸手揉着她的柔软的刘海,微微的发怔。
铃兰依稀听到了哭声,敏感地起身,循着声音走去,哭声越来越近,她喊了一声“小顺”之后,听到物体滚落的声音,还有痛楚的叫喊声。
铃兰震惊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滚落下去,快速地跑过去,险些摔下去的时候被君影拉住,责备着,“你疯了,这里根本没有办法下去。”
“可是那个孩子掉下去了,这里那么陡。”铃兰急得眼泪都要下来。
君影安慰着,“跟我走吧,我知道怎么下去。”说着就带着铃兰往前面走去,然后小心的牵着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终于走了下去,找到了男孩坠落的地方,那个孩子头大脸圆,几乎可以确定是小顺。
他的额头流淌着鲜血,铃兰抱起他恐惧地喊着他的名字。
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撞到了头,摸不到脉搏,呼吸微弱,从这里抱着他上去,然后在下山,需要一段时间的颠簸,在山上没有信号,几乎和外界隔绝。
一系列的推断,让君影知道,这个孩子命在旦夕,也许救不了了。
他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铃兰,铃兰不敢相信,抱起他就要往前走,“不会的,他只是摔伤了,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君影握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摸摸看,他已经没有脉搏了,我们手机没有信号,抱着他上去在下山要多少时间,你不是医生,要怎么救他?”
你不是医生,你怎么救他?!
一字一句重击着铃兰的心脏,她无法在见死不救,没有任何的思考,铃兰将手掌放在男孩的流血的脑袋上,心里只想着让他活过来。
君影睁大着眼睛,震惊地看着铃兰的手发着温暖的光芒,不是电器的光芒,而是手掌的光芒,然后那些血液渐渐的消失,像是一场幻觉。
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全部落如君影的眼中。等到光芒消失,男孩的头上已经没有了血液,他清醒过来,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铃兰,然后问,“我在哪里?”
铃兰终于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无法顾及君影望着她的异样眼神,君影替她抱着小顺,往上面走去。
铃兰拿出水壶给小顺喝水,快速地跟着君影。
两人之间只是沉默。
走到山下的时候,铃兰看见了薛知其和辅导员,还有一些村民,当他们看见君影的怀里抱着的孩子时,终于松了口气。
小顺抱着村长喊爹,村长痛哭流涕,薛知其也大为吃惊,这个下午还口齿不清的男孩竟然能够喊爹,眼里有了焦距,不在是那样痴痴呆呆的模样。
村长连忙问发生了什么,铃兰不知要怎么解释,君影替她说,“我们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医学系的学生替小顺检查了身体,血压,脉搏,体温都正常,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问他一些问题也都能正常回答,根本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见过小顺痴呆模样的学生也纷纷不解,只能说,这个世界,的确有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村长连连感激找到小顺的君影和铃兰,因为君影带着口罩,所以并没有被人认出来,铃兰也没有解释这个带着口罩的人是谁。薛知其握着铃兰的手,感知她的温度,才放心的说,“你在不回来,我就上山找你了。”
铃兰安慰着他,“我不是回来了嘛。”
薛知其的视线投射在君影的身上,尽管他带口罩,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出口罩下应该是一张英俊的脸。
还有他浑身散发着的气质,让薛知其感觉到了威胁。
“铃兰,他应该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同学吧。”薛知其试探着问。
铃兰解释,“他是去山上祭拜他的妈妈,正好遇到了我,就帮我一起找小顺了。”说完,回身对着君影站着的方向说“今天谢谢你。”转身的时候,薛知其握着铃兰的手离开。
铃兰转身,因为害怕在多一秒钟的时间,眼泪就会掉落下来。她唯一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铃兰知道他会将她的秘密守口如瓶。
薛知其带着铃兰回到茉莉的家,着手准备归去的事宜,从刚才到现在铃兰都一直保持着沉默,薛知其隐隐地感到铃兰有心事,可是他无法安慰。
铃兰总是给他就是这种感觉,随和柔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无论靠的多近,永远也无法走到她的心里去。
薛知其叫了一声,“铃兰。”她抬头,脸上是笑着的,薛知其突然明白,那笑容是一种表情,他突然的在意那个带着口罩的人,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觉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