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老太太听了这话很欣慰,觉得这个孙媳妇到底娶对了,虽说容貌平常,可难得的是端庄贤惠识大体。
晏静宜回门的时候晏三太太还担心来着,怕晏静宜被谢芝兰给比下去了,晏静宜安慰母亲,道:“不管是祖母还是大伯母都对我极好,就是大嫂也是亲亲热热的,没有半分怠慢。”
晏三太太道:“那景焕对你如何?”
晏静宜羞涩低头,半天才道:“都挺好的,夫君很信任我,屋里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妙筠妹妹也对我很亲热。”
长辈喜欢,夫君喜欢,小姑子也喜欢。晏三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五月下旬,徐景焕虽然新婚燕尔。还是慢慢把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孙家被打击的再无起来的可能,三位老爷都被罢免了官职,有生之年别想重新入仕,孙子一辈的几位少爷孙继良早就完了,剩下的两个又牵扯上了人命官司,只剩孙继芳一个姑娘家。孙家只怕就此凋零了。
而常阁老下台,很快灰溜溜的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了,空出来的位子皇上执意叫冯逸荃顶上,于是。冯逸荃成了继梁阁老之后的又一位年轻阁老。
冯逸荃和梁阁老也有不同的地方,梁阁老效忠端王,冯逸荃却只效忠皇上,他比起何文远这个墙头草来,是更坚定的中立党。即便冯贞贞和徐妙筠亲姐妹一样,也丝毫不改初衷,他不向康王靠拢,也拒绝了端王的示好,专心致志的倒成了办实事的人。
进入六月不久。端王终于反击了,可他的反击并不是弹劾谁,而是把驻守西北的心腹岳离调回京城,任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原京卫指挥司指挥使王恒调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原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则调到了下面的卫所任指挥使,这么一来,守卫京城安全的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就都掌握在了端王手里。
康王知道这件事后脸色凝重,虽然以西北不能无人守卫为借口想驳回端王的调任,可端王却有更好的借口,岳离守卫西北十数年,西北安定,不能叫岳离一辈子守在那儿吧?如今提拔两个年轻将军也是历练他们,将来总不至于西北后继无人。
皇上很是赞同,还对康王说,军事方面还是端王比较精通,让康王还是多关心一下开河道,修水利这样的事情。
康王十分担忧,如今负责皇上安危的是金吾卫,由安成郡王负责,可毕竟金吾卫只是守卫皇宫,若是将来端王有心造反,命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控制京城,再把皇宫包围,那么金吾卫投降是早晚的事,难道就这么任由端王手握兵权?
康王找杨敏之和徐景焕商议,杨敏之如今管着锦衣卫,看问题也更透彻,道:“岳离是端王的心腹,可王恒从京卫指挥使变成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为岳离腾位子,心里未必没有不甘心,也许这是个突破点呢。”
康王摇头:“岳离和王恒都是端王年轻时候的伴读,论忠诚没人比得上他们,想要策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景焕道:“如今皇上身体康健,端王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我们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被动,既然不能策反,那我们只有让他们从那个位子上被人挤下来,这件事情还要靠敏之,多提拔几个有前途的人才,到时候也免得咱们无人推举,又让端王占了便宜。”
杨敏之点点头,回去后便行动起来,徐景焕也和徐老太太商议了,最终决定翻修徐家老宅,把后花园的一溜祖屋都拆了,加盖两个跨院,到时候有了孩子也住得下。
徐景焕又请人设计图纸,渐渐忙碌起来。
这时,徐妙筠再次进宫,却是被皇后召见。
皇后主要是想教导教导这个未来的孙媳妇,她的政治嗅觉很灵敏,虽然从不过问朝堂上的事,却也从端王把岳离调回京城的事情中意识到了什么,再加上前阵子徐景焕弹劾孙家,她觉得康王好像改变了以往以守为攻的策略,也想知道端王此举下康王的对策。
康王的智囊,便是徐景焕,她不能见徐景焕,却能见徐妙筠。
徐妙筠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除了行礼的时候说话,其余的时候问一句答一句,不问的话就一个字也不说,连皇后都有些着急了,委婉道:“女孩子庄重一点好,可也不能跟锯嘴的葫芦似的,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徐妙筠点头称是,依旧一言不发,其实她心里也纳闷来着,皇后忽然传召她进宫,她也觉得蹊跷呢。生怕被注重规矩的皇后挑出一点刺儿来,至于皇后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哪里会想起来说呢。
皇后看她神色如常,暗暗叹气。端了茶。
皇后身边的沉香亲自送徐妙筠出宫,沉香看徐妙筠依旧呆呆的,有心提点她几句,可又怕徐妙筠误解了意思,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要说做到皇后这个位置,可谓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皇上如今对皇后是敬爱大于喜爱。时常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拿来和皇后说,讨皇后的主意,皇后却是有心无力,纵然真的有极好的法子也是一个字不能露。说得多了,那便是后宫干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