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正是她当日进宫出手搭救的那一位。
“当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姑娘微微笑着弯下腰来,点了下头。
“很晚了,让阿碧带你去休息吧。”他松开手,神色温柔的望着她,说罢转身朝外走。
“墨池——”梁灼追过去,门外是曲曲折折的回廊和幽绿色的灯笼。湖面上的风一阵阵吹过来,很冷。
“走吧。”阿碧站在她身前,朝她微微一笑。
“阿碧,你知不知道墨池去哪了?”
“阿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怎么会在这啊?”
“阿碧——阿碧,这里的其他人呢?”梁灼来来回回问了几遍,阿碧就是不答腔,她急了,上前扯住阿碧的袖口,撅着嘴轻斥道,“你听见我说话没——”
“到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阿碧说完就走了。
屋子里面昏黄幽暗,地上铺的石砖日久天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花纹颜色。窗子敞着,可以看到外面的那片湖水。雾渐渐重了,夜色也更浓,淡淡的月光洒进来,梁灼觉得害怕,扯住被子朝里使劲地缩了缩。
困意一阵一阵涌上来,梁灼拼命的睁着眼不敢入睡,可不一会儿,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间,梁灼抬起眼,看见墨池端坐在床边上看着她。
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摇摇晃晃,身上还带着雾气,冷扑扑的。梁灼淘气地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他朝她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低下头,柔声道,
“别怕。”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秋山上晚风吹起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她听着,倏然一下,心里面变得暖烘烘的。
便心满意足的紧握着他的手躺了下去。
晚上可以听到湖边水浪拍岸的轻响,起,伏,再起,再伏。
风大的时候声音就急一些,风弱的时候水浪声就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