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按照苁蓉的说法,白芍的打扮已经完全不同了。奴婢听她们的描述,她可能已经成了哪位爷的女人。”
“应该不可能!”云居雁断然摇头。沈沧是绝不会让儿子或者孙子把一个寡『妇』弄回家里的。可如果是瞒着沈沧的呢?云居雁的心『乱』成一团。前世,她不耐烦见许弘文的女人,所以对白芍的印象不深,也不知道她的根底。但不得不说,她对男人很有一套,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何以突然出现在沈家?
仔细回想,薛氏对沈沧管得很严,没听到他有新的女人。二房、三房、四房的几位少爷年纪太小,如果白芍真是哪位爷的妾室或者通房,最有可能的便是花名在外的四老爷。
云居雁马上联想到,下午她让双胞胎注意着枫临苑。“她们是在枫临苑附近看到青竹和白芍的?”她急问。见王妈妈点头,又道:“你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告诉我!”
原来,赤芍和苁蓉接了云居雁的命令,就一直和其他几个小丫鬟假装在园子里玩耍,时刻注意着都有谁进出枫临苑。因为没有人对她们说过青竹已经死了,所以当赤芍看到身形很想青竹的女人,她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苁蓉本来也想跟着的,但枫临苑不能没人看着,她便留下了。
赤芍一直跟着酷似青竹的丫鬟。走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她的打扮和那天夜里看到很不一样。看姐姐苁蓉没有跟来。她想回去唤她过来帮着看看。就在此时,她看到白芍。穿着绫罗绸缎,虽没有戴太耀眼的首饰,举止行为已经与当初在云家时完全不同了。
赤芍没有正面见过青竹,却是清清楚楚看过白芍的。她吓了一大跳,躲在角落偷听。因为离得远,她又不敢太过靠近,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一切顺利,没有怀疑之类的。很快两人就散了。赤芍不知道应该跟着哪个,只能远远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按照回廊的走向。她觉得青竹是往少爷们的院子去的,很可能是沈君儒那边,而白芍去的方向不是二房、就是四房那边。
说到这,王氏补充道:“因为此事甚为蹊跷,奴婢这才吩咐她们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她们因此才没有对鞠萍说起。”
云居雁这才想到鞠萍才刚刚向她回禀,苁蓉看到沈君儒入了枫临苑,她问道:“赤芍看到青竹是在三叔去枫临苑之前还是之后?”
“是之后。”王妈妈很肯定地回答,接着又说:“如果那人真是青竹,她在三公子离开枫临苑之前就回去了。”
云居雁看她欲言又止,问道:“还有其他的事?”
“大『奶』『奶』,请恕奴婢多事。奴婢怕二丫头不懂事,看走了眼,就在针线房找几个府里的老人悄悄打听了一下。她们都说,三公子极为孝顺,定然不会逆了王爷的意,还有人亲眼看到拉出去的确实是青竹的尸体。”她的言下之意,不可能有桃代李僵的事发生,随即又压低声音说:“奴婢还听说,青竹刚刚来过葵水。”意思是,她不可能怀孕。
云居雁深知王氏一向崇尚谨慎,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王氏点点头,顿了一下又道:“奴婢还打听到,这一年,四老爷的的确确在屋里收了一个人,据说是瞒着王爷和其他人收下的。不过也有人说,是早就养在外面的,趁着四夫人怀孕,这才接入府中。”
云居雁知道王氏没有百分百把握是不会把事情说绝的。她让她叫了赤芍过来回话。果然,赤芍说的并不是“与青竹身形很像的女人”,她坚称自己一开始或许并不确定,但最后的时候,看到青竹走过回廊的样子,她肯定那人一定是那天见过沈绣的人。
王妈妈确信死的是青竹,急忙说赤芍可能看错了,毕竟上一次跟踪的时候,双胞胎并没看到青竹的正面。
赤芍一听这话,眼泪汪汪地对云居雁说,她一定没有看错,虽然青竹穿的衣裳的颜『色』不同了,但头发和款式是一样的,走路的样子也是骗不了人的。
云居雁虽觉得不可思议,却相信了赤芍的话。她低头沉『吟』。王府这么大,若是哪位老爷想藏一个女人,只要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而青竹之死,很可能是有人不想她继续追究下去。不过沈绣是与青竹说过话,她一定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与她说话那人。
思量间,云居雁怔怔地看着屋内的光线渐渐弱了,心中无限烦『乱』。青竹和白芍。表面看起来是两个死而复生的人,实际一定和幕后黑手有莫大的关系。
四房在沈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沈沧对他们的关注很少,可短短几个月,很多事情都牵扯到四房,甚至就连妁桃,也与吕氏的长子扯上了关系。大房和四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云居雁立马吩咐王氏稍稍打听一下四房的过往。王妈妈急忙应下,带着女儿退了出去。
鞠萍在云家的时候是接触过白芍的。知道白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