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清晰记得,父亲在出殡时,街头上有人在故意放鞭炮,在庆祝。而那些人,自然就是在道上混的,有梁镇东,也有红九妹和烟鬼白。
当时,花姐真的很想拿着刀,去砍死他们这一个个狗娘养的杂种。可是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替父报仇,她只能忍。
现在,花姐想想那天下着小雨,她抱着父亲的遗像。孤独无助,无依无靠,还不由得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
可那时的烟鬼白和红九妹都在笑呢,现在他们又厚颜无耻地找上门来,说这种糊弄人的鬼话。还装模作样地要道歉,这是什么意思?
花姐心里升上来一股无名之火,可是为了避免惹怒这两个大混子,连带着大排档遭殃。她还是只能把这股怒火,往肚子里咽。忍,忍着!
总有一天,花姐相信,她再也不用这样忍!
花姐勉强让自己笑着,笑的却很冷,道:“这可怎么敢啊,一个是堂堂的西市扛把子,一个是堂堂南市的扛把子。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哪里敢接受二位的道歉呢。”
烟鬼白呵呵一笑,道:“侄女。花姐啊,你要是这么说,肯定还是在记恨我们俩。也对,我们当时就算是再忙,也得赶回来啊,都是我们的错。不求花姐原谅,只等我们兄弟二人,以后多多做些事情,来弥补这个过错吧。”
红九妹把话接过来,说道:“对对对,不管做什么,只要能让花姐不再记恨咱们就是了。”
今儿这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出来的,花姐隐隐地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他们在害怕什么。至于他们害怕什么,花姐猜不到。只不过花姐知道,他们害怕的东西,在她花艳艳身上,或者身边。
花姐心里乐了,既然他们害怕,这么畏首畏尾的,那就说他们不敢在这儿惹事儿。
“烟鬼白,红九妹,你们只要少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现在,我数三声,你们给我走人!”花姐更不客气,直接送客。
“花姐啊,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吩咐我们啊。”
“红九妹,快别说了。花姐,我们这就走,马上就走!”
烟鬼白拉着红九妹,连停顿的时间都不敢,匆匆忙忙地跟花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烟鬼白和红九妹坐在同一辆车上,他们不服,他们心里有气。
红九妹点上一支女士香烟,从后视镜里看着花姐大排档,有点自嘲地笑道:“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呢,也不知道花艳艳身边那个妖孽是从哪儿来的!”
烟鬼白无奈地摇摇头,道:“还是先别管那个妖孽了,希望花艳艳别记恨咱们。要是她派那个妖孽去咱那儿闹一场,说不定比梁镇东那狗娘养的更惨哟!”
说道梁镇东,红九妹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个妖孽可真是厉害呢,抽了梁镇东几十个耳光。后来又废了梁镇山和梁浩一人一根手指,可梁镇东硬是不敢吱声,笑死人了。我听人说,那个妖孽还很帅呢,不知道他好不好这口。”
烟鬼白有点恶心地道:“你丫又犯花痴了,小心那个妖孽就在你家等着,爆你菊花呢!”
“我倒是愿意呢,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一个妖孽,那宁济市可就是我红九妹的了!”
“想的倒美,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济市真正的地下世界。那个妖孽最好再嚣张点儿,让地下世界的那些老贼们注意他,然后干掉他,咱们也不用活的这么提心吊胆了。”
“想让他嚣张,咱们可以帮他啊,咯咯!”
。
他们走了,不止是花姐,包括柳媚儿和董甜甜,也都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在这些人不是来惹事的,要是这些人真是来惹事的,那可怎么应对哟!
花姐坐在椅子上,愣着神。她想不通,为何突然这两个家伙,就跟两条哈巴狗似的,不来闹事,反而来道歉,像是讨好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让他们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这时,董甜甜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说道:“小黑哥是先知么?原先说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让全宁济市的人见了花姐,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花姐。现在连这些混黑社会的,都这么讨好花姐,花姐真是威风呢。”
柳媚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董甜甜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要是换了以前,咱们大排档生意那么好。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眼红,然后又得多少人来找麻烦呢。”
“可现在就突然没人来找麻烦了,好奇怪。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这样不是更好么?花姐现在这么威风,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这多好啊。”
花姐眉头微蹙,她忽然间也回忆起,当时王志安来大排档时,韩小黑说过那句话。
“花姐,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一定要让宁济市所有人的,见到你之后,都恭恭敬敬的称你一声花姐。而且,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原本花姐只以为韩小黑那是说着玩的,可是现在回想一下那个臭小子说话时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