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姐姐啊!不知抽了什么风,今儿个一大早就坐在床上傻兮兮的笑,王上若是要初晴姐姐,奴婢把她叫来就是,反正王上一直嫌弃奴婢。”未雨酸溜溜道。
寡人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大早上的泛什么酸,赶紧替寡人梳洗,现在就让小乔子把陆洺请进来。”
陆洺还是一身黑衣不改,明眸如一滩死水一般,毫无生气,比以前更冷。
看到寡人,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微微扯了唇角,想笑,却是笑不出来,看起来是那么苦涩。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寡人说着,连忙扶陆洺坐下。
“你还好吗?”寡人问,问了却又觉得是废话,那个人不在了,陆洺如何能好。
果然,陆洺笑得凄凉:“没了他,如何都一样。”
“发生什么了?”寡人问道。
原来,陆洺回去后并去找南王,谁知,他已是病入膏肓,陆洺知道他的牵挂,他许了她这一世盛名,如今并是她还他之时。
于是,她狠心离开,重回军营,操纵千军万马,剿灭了逆贼,当她赶回去之时,他却是虚弱得话都不能说。
可是,他留给了她长长的信盏,说尽了他所有的苦衷。
她泪如雨下,死死抱住他,他却终是闭上了眼。
她仰天长啸一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回光返照之时,最后的一句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爱的那么深沉,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隐疾,而是,他长了她整整二十八岁,他怕自己陪不了她,留给她寂寥余生,于是,他狠心,一次又一次推开她。
她痛着,他更痛。
她以为他没有心,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子,早就在他的心间划上了深深的一条痕迹。
他死后,她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火化,却把他的骨灰一直随身携带。
他说,“我这一生,都是累赘,一直错,母妃为我所累,洺儿你亦是如此,我不想坐这天下,但这是,母妃一生的夙愿,父王的托付,我多想好好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踏尽红尘,携手江湖,我却生在帝王家,我只求,死了,我再就是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不要那么累。”
她终究是没有如他的愿,抱着他的骨灰跪在衣冠琢,在墓碑上刻上两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她快速扶太子登基,雷池电速扫清一切障碍,青丝散落,重束女子装包,不曾告诉任何人的离开。
她说,他生时,她未能陪他踏尽红尘。
如今,她并带着他的骨灰,踏尽这万里河山,阅尽这世间锦绣繁华。
她说,厉州是她的故乡。
因厉州灾害,她才遇见了他。
她并就带他见一见这厉州。
却不曾想到,听到人说王上亲临,冷漠如她,却终究是为寡人留了一块柔软。
陆洺的眉间充满着沧桑,寡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陆洺倔强的摇头:“不,没有过去,从来,都不曾过去。”
是啊,那个男子印在她的心间那么那么深,她怎么过去得了。
纵使他后宫佳丽三千,他却始终只为陆洺倾了一颗心。
当他推开光着身子的躺在他床榻之上的陆洺时,又是有多痛。
陆洺说:“这一生,能遇见他,已是福,能得到他的心,已是幸,最终,都没能成为他的女人,却是憾。”
说这话时,陆洺带着浅浅的笑,就好像他就在眼前一般。
她比谁都能明白,他不碰她,只是希望留她清白,给她一个后悔爱他的机会,等着会有那么一个人视她如珍宝捧在手心。
只是他早已是毒,她再已戒不掉。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寡人关切的问。
陆洺风轻云淡的答道:“踏尽天下红尘,归隐山林,答应过他,我会好好活着,过得幸福,能永远陪他,也是幸福。”
寡人点了点头,轻轻拥住陆洺,由衷道:“只要你愿意,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
陆洺轻扬起嘴角,笑得是那么美好:“家。”
她轻唤一声,真挚道:“谢谢你。”
寡人笑而不语的摇头。
陆洺提剑起身,寡人站起相送,走至门口那一刹那,陆洺忽然回眸:“我同南国新王已经说过,若你永安有事,必定为盟,若是永安受敌,必定倾囊相助,他眼光不错,这个儿子极是重情重义,想必不会有万一。”
还未等寡人道谢,陆洺就快步踏了出去。
她那样的一个女子,若要对谁好,就是倾其所有。
只是为何,寡人却是极为心疼她。
最后,她给了寡人最初想要的东西,寡人却没那么欣喜。
起初的利益早已在陆洺的真心中散漫,如今,只愿她陆洺一世安稳无忧。
陆洺走后,小乔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