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懵懂懂的拿上钱包,拿着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刚刚关上宿舍门,看到熟悉结构的宿舍楼,我愣了愣,便匆匆走下楼梯,想了想,边走边打开手机,给初夏打了电话。
没一会儿,接通了电话。初夏鬼鬼祟祟的声音,问:“喂?初晞?什么事情啊?”
我听到初夏的声音先是惊喜,又是生气,于是怒喝:“你鬼鬼祟祟是干什么呢?还有,谁让你叫我名字的?疯了你!叫姐姐!”
初夏那边好久没有声音,半晌好似是喜极而泣的样子,怯生生喊:“姐姐……”
我叹了口气,问道:“干什么呢?怎么还鬼鬼祟祟的?”
初夏欣喜回答说:“我在上课呢,刚刚跑到厕所接的电话。”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生气道:“那你挂掉就好了,快回去上课!”
初夏笑着说:“这是姐姐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不舍得挂。”
我心也软下来了,安慰道:“没事儿,挂了吧,姐姐以后会常常给你打电话的。”
初夏惊喜说:“真的?”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初夏那边犹豫了半天才挂断,我忙喊道:“初夏!”
初夏立马回答:“嗯,我没挂!姐!”
我半天说道:“其实姐姐很喜欢你的。”
初夏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抽泣起来,轻轻答应:“我知道的。”
我装作轻松的说道:“你帮姐姐和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说,其实我很爱你们的。”
初夏疑惑的很:“姐姐怎么不自己说?”
我犹豫了很久:“我……我……”猛然间,思绪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身处何方。下楼的脚再次踩空了,许久之前的种种情形全部冲进脑海,好久好久以前,摔下去的疼痛又清晰的袭来,这时候才知道那不是幻觉,我真的摔下去过。
我猛地再次惊醒,满头冷汗的,气喘吁吁。妙舞恰好进来,看着我,吓了一跳,忙急匆匆过来,蹲在塌边,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看到妙舞,又看了看周围。依旧是明亮的窗纸,雕着芙蓉的窗棂,香炉内还袅袅燃着香,帘子随着妙舞进来还轻轻扫动着,窗外还是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我实在分不清是梦是现实,于是,一把抓住妙舞的手,说道:“妙舞,你狠狠打我一下!”
妙舞被吓得不轻,问我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我看着这真切的场景,却实在不愿意相信刚刚的只是梦而已,于是哀求的抓住妙舞,眼中却流出了泪水,哭道:“妙舞,你打我一下,我求求你!”
妙舞反手抓住我,抱着我,安慰道:“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妙舞冲着窗外喊道,“玉宇!香儿!琳儿!你们快谁去请太医!快!姑娘可能是做梦吓着了!”
窗外有人急急忙忙的答应了一声便没声了,门帘掀开,香儿和玉宇进来了。香儿许是看到了我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靠过来问我道:“姑娘是怎么了?我才出去没一会儿啊!”
我只是懵懵懂懂,不知道是哪里,猛地想起来刚刚给初夏打过电话,于是问道:“初夏呢?”
妙舞和香儿只是面面相觑,玉宇见机安慰道:“初夏一会儿才到呢,姑娘且等等。”
我只是摇头,哭着道:“你们谁打我一下!”妙舞和香儿只是劝解,我见她们都不肯动手,便情急之下拔下来发髻上的簪子,稍有犹豫,狠狠的扎在了手上。
妙舞见状吓了一跳,玉宇连忙抓住我,香儿跑到外间急急忙忙找药粉和纱布。手上开始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到了榻上,我疼得额头上满是冷汗,却始终没有醒来,我苦笑一下,看来这里是现实了呢……
香儿已经带了药粉和纱布进来,一边仔细包扎一边抽泣道:“姑娘,你这是闹什么?”妙舞和玉宇只是抓住我,不敢让我自己动。
香儿抽泣道:“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才前脚走出去的,早知道我就在这里守着姑娘了。”
药粉渗进伤口,针扎一般的疼痛刺激着我,太阳穴突突的疼,我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任由她们给我上药。
妙舞轻轻问香儿道:“你刚刚跟姑娘说了什么吗?”
香儿哭道:“不曾说过什么的。”
妙舞皱着眉头,不做声。香儿包扎好,突然想起来,说道:“只是与姑娘说了过年的事情,说皇上过年时按照惯例只能和皇后娘娘……一起过年的……”香儿说着说着就又哭了。
妙舞叹道:“你呀你呀!姑娘有身孕!你就添堵吧你!”
玉宇轻轻道:“我刚刚仿佛也与姑娘提了一句说栖霞寺的法会只能是帝后参与的……”
妙舞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又看着玉宇和香儿摇了摇头,便不做声了。一屋子寂静无声,便见琳儿急匆匆的带着太医进来了。
太医看见我的脸色,先是一怔,连忙搭脉,也顾不得搭上丝帕。妙舞只是在旁边急切道:“太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