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章渠带领着几个亲近护卫出发了,由于章渠肩伤未愈战马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直到中午时分才赶到比车耆王的部队驻地,这一带行进的路全在沟壑里,比车耆王把部队驻扎在沟边的高坡上,如果有军队从沟里走在高坡上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想攻击沟里行走的军队,只要往下一冲即可取得胜利。
章渠边走边留意部队的布防,他心里暗暗的佩服比车耆王的领兵布防能力,这里的路是连续转弯形成了连续的S形状,比车耆王把部队分为两部分,一个驻扎在凸起处,一个驻扎在凹陷处,形成掎角之势,可以互为保护彼此照应,如果截杀路上的部队则可将队伍前后夹击,首尾难顾。真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啊,这个比车耆王真不简单,赞叹后章渠又担心能否说服比车耆王,然而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上啊,章渠来到寨门前,守卫喊道:“站住别往前走了,你们是什么人?”
章渠连忙叫道:“快去通禀比车耆王,说是故友来访”。
守卫问:“故友?你叫什么名字”。
章渠回答:“我叫章渠,是王爷的好友”。
守卫进去通禀章渠等了没一会就见寨门打开出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魁梧精悍匈奴打扮的壮年汉子,章渠一见满脸堆笑说:“王爷一向可好,章渠有礼了”,说着行了一个匈奴的见面礼。
比车耆王冷漠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章渠看着心里有些不快但是仍然笑着说:“王爷什么时候来到此地驻防的”。
“几天前才到此地”,比车耆王说着跳下马冲着章渠行了礼说道:“章渠,恕本王失礼,我听说前两天你被霍去病打伤被俘,并且已经投降了汉军可有此事”,说着比车耆王凶狠的紧盯着章渠。
章渠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到此事,他想了一下也爽快的说:“是的,今日来此正为此事,容我讲来”,
比车耆王打断章渠的话说:“既然如此章渠,你我已经是对手了,来啊把他们抓起来”。他冲着手下一挥手,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把章渠和几个护卫捆绑结实令其跪下。
章渠跪在地上大声吼道:“我之所以降汉是因为和霍去病打赌输了,我必须履行诺言,再说左贤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让你在这里拦截汉军不正是要借助汉军的手消灭你这个异己吗,你为他卖命不要紧,干嘛还要搭上部落里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啊,他们还那么年轻你于心何忍啊”。
比车耆王怒不可遏拔出刀来叫道:“无耻的懦夫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他妈的杀了你”,他上前一步举刀就砍,就听“当”的一声刀被架住,他转身看见是自己的都尉郝连巴图就怒吼道:“巴图你也要造反吗?”
郝连巴图轻声说了句:“王爷,留着此人或许有用啊”。
比车耆王沉思片刻点点头对护卫说:“把他们押入牢帐看管好,不许给他们饭吃”。
章渠暗暗的叫苦啊,碰见这么一位六亲不认的死拧汉子,还有什么办法,只怪自己一时冲动才酿成大祸啊,章渠是懊悔不已。
比车耆王处理完章渠的事情回到中军大帐闷闷不乐,郝连巴图劝慰道:“王爷现在不是发愁的时候,霍去病见章渠有来无回必定会马上发兵攻打这里,汉军如今人多势众,我们要早作打算哪”。
比车耆王叹了口气看着他说:“打算?难道你也要学章渠投降汉军?”
郝连巴图连忙否认:“不不不,我是说我们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败霍去病啊”。
王爷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们赢不了”。
郝连巴图惊呆了半天才说:“那那我们还打不打呀”。
“打,必须打”,王爷说完站起身悲壮的说:“我比车耆王出生入死几十年从没有怕过谁,和霍去病打也一样,只是汉军人多势众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如果不打我将对不起大单于啊,大单于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对不住弟兄们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如果不愿意跟着我去死,可以带着你的属下一起走,但是绝不允许投降汉军,因为我们比车耆部落从来没有投降的习惯”。
郝连巴图双眼含泪哆哆嗦嗦的说:“王爷,巴图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愿意跟着王爷一起战斗直到死在疆场,我也是决不投降”。
比车耆王看着郝连巴图点点头说道:“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是我比车耆部落的汉子,明天早晨你把俩个营寨的士兵全部集合起来,我要跟士兵们讲清楚,要留要走随自己,走只有一条就是只能回到部落,不许投降汉军”。
郝连巴图点点头又问:“那个章渠您打算怎么办”。
比车耆王轻蔑的说:“这个懦夫,我要在和汉军交战之时杀了他祭旗”。
郝连巴图点点头走了出去。他来到关押章渠的营帐前吩咐看守的警卫好生看护切不可松懈大意,这个人对王爷很重要。
比车耆王在大帐内叫来跟随他征战的最小的儿子,嘱咐他连夜去漠北新茏城见大单于伊稚斜,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并且把自己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