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武帝问:“霍去病呢?”
霍去病赶紧出班说:“臣在”
武帝一见面就故意问:“几天没见怎么又瘦了,难道在家比打仗还累啊”。
众大臣忍不住偷笑,霍去病红着脸说:“回陛下,臣虽然回来了但是整天忙于统计战果及伤亡数字,故此依然劳累”。
武帝心想拉倒吧,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装模作样的说:“那骠骑将军很辛苦了,把战报呈上来”。苏文接过战报送给武帝,武帝御览后大喜道:“骠骑将军河西二战战果赫赫啊,苏文拟召。其他人呢”。苏文应声接过战报去偏殿按之前武帝的吩咐写诏书。
未央宫内公孙敖和张骞李广等尽皆将战报据实呈上上报。武帝览毕说:“合骑侯公孙敖因为迷路失道不能与骠骑会合,应以行进滞留、贻误军机治罪,按律削去侯位当斩,念其旧功可以赎为庶人;博望侯张骞未按约定时间与郎中令会合,应以贻误军机治罪,按律削去侯位当斩,念其旧功也可赎为庶人;老将军郎中令李广虽然杀敌有功,但是孤军深入好勇逞强,致使部队损失过大,就不奖励也不惩罚了。你们三位退下吧”。
三位将军跪地道:“臣等领旨谢恩”,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武帝清了清嗓子朗声说:“河西二战唯有骠骑将军霍去病战果辉煌,独步天下,我大汉朝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将领,苏文宣召”
苏文喊:“皇上有令,霍去病接旨”
霍去病行君臣之礼道:“臣霍去病接旨”
苏文又喊:“皇上有令,鹰击司马赵破奴、校尉高不识、校尉仆多及其到达过小月氏的所有校尉上殿接旨”。
赵破奴、高不识、仆多和其他校尉们呼啦啦进殿后跪地高呼:“臣赵破奴、高不识、仆多接旨”。
苏文展开圣旨念道:“骠骑将军逾居延,遂过小月氏,攻祁连山,得酋涂王,以众降者二千五百人,斩首虏三万二百级,获五王,五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师大率减什三,益封去病五千户。赐校尉从至小月氏爵左庶长。鹰击司马破奴再从骠骑将军斩遬濮王,捕稽沮王,千骑将得王、王母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虏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虏千四百人,以千五百户封破奴为从骠侯。校尉句王高不识,从骠骑将军捕呼于屠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虏千七百六十八人,以千一百户封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功,封为辉渠侯。”
霍去病、赵破奴、高不识、仆多及所有校尉齐声高呼:“臣领旨谢恩”。
武帝说:“众位爱卿请起。河西二战众位爱卿披坚执锐齐心合力,刀锋吮血所向披靡,你们打出了大汉朝的国威军威,你们让朕感到骄傲和自豪啊,正是因为有了你们,那些异邦蛮族才不敢小觑我们,我们大汉才能傲然的挺立在天地之间,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哪,你们的功劳将与天地长存,与日月同辉”。
汉武帝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激动不已血脉贲张,那些将领更是双眼含泪热血沸腾,霍去病带头高喊:“微臣愿为陛下血战疆场死而无憾,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其他将领也一起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武帝满意的点点头说:“回去后好好休息好好练兵,这次虽然沉重打击了匈奴,但是河西之战并没有结束,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们将重返河西,也许将来你们之中会有人镇守河西,总之天将降大任于诸位啊,今天就到此吧,退朝”
朝臣们齐喊:“臣等遵旨谢恩”。
武帝对霍去病及其部属的封赏震动朝野,这种封赏只有卫青享受过,而今时过境迁轮到了霍去病,并且大有赶超之势。卫青的属下及其李广等老将军都颇有微词,认为武帝偏心,更有一些将领、小头目及士兵纷纷转投羽林军,以便赢得杀敌立功的机会,一时间羽林军幕府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卫青麾下的不少将领气愤不已,议论纷纷。这些纷争很快就传到了卫青的耳朵里。
卫青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这些变化,表面上他静如止水、微澜不惊,既不特别兴奋也不特别失意,他像一个长者安抚或平息着那些不满与得意,他更像一个法官平衡着各方势力的消长,然而只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进到自己的房间,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偶尔一声叹息,然后又一声叹息。多年的官宦生涯使他深知官场的险恶,人心的叵测,为了一己之私和功名利禄,多少自恃才高自命不凡的红男绿女勾心斗角争相索取,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身死形消,这些人只知道得而忘了舍,不知道有舍才有得的道理。自己虽然想要置身事外,但是霍去病给他带来的冲击依然是那么猛烈,卫青隐约的觉出武帝在特意培养霍去病的同时有消弱自己的企图,自己虽然竭尽全力洁身自好,不养士不结党不庇护下属,但是仍然会让人觉着功高盖主啊,武帝虽然是千古罕见的有道明君,但其好大喜功、猜忌多疑、翻脸无情的性格也是人所共知的,伴君如伴虎啊,在这种形式下自己如何处理此事事关重大。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午后卫青便装悄然来到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