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樟冷冷道:“联不信,天子脚下有人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无头悬案?哼!只怕是你们锦衣卫无能吧?”
萧丹急忙跪下,颤声道:“臣”,万死!”
朱元樟沧桑的老脸几乎刮得下一层寒霜,语气冰冷道:“没有头绪,抓不到凶手,这件事情莫非就此罢手不成?长兴侯那里,联如何向他交代?”
萧凡心中叹气,真正的凶手这会儿正站在你
萧凡想了想,肃然道:“陛下,虽然破案的难度很大,不过陛下若要给长兴侯一个交代,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朱元樟的身子顿时又往前微倾,动容道:“哦?如何给长兴侯交代?你可有办法?”
萧凡沉默了一下,然后目注朱元樟,缓缓道:“咱们可以布告全国,措辞严厉的谴责凶手这种残忍的行为,让凶手在良心上感到不安,或者”请道士作法,画圈圈诅咒凶手。”
朱元璋:咒
武英殿内,君臣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良知…
朱元璋忽然和颜悦『色』道:“萧凡,你觉不觉得这个法子太儿戏了一点?”
萧凡想了想,终于点头叹息道:确实有点儿戏了。”
“砰!”
朱元樟翻脸比翻书还快,苍老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勃然大怒,狠狠一拍龙案,奋力嘶吼道:“混帐东西!既知是儿戏,你就给联把凶手找出来!记住,联要的是凶手!凶手!不是谴责,也不要诅咒!联要他的命!”
“臣惶恐!臣有罪!”
朱元璋犹自大怒不已,气喘急促道:“案子发生这么多天了。为何一点头绪都没有?锦衣卫这么没用,联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你”你说!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干什么?”
“臣”臣在练弹弓”萧几惶恐擦汗,想了想,又急忙补充道:为了保卫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苦练弹弓本领”
朱元璋:咒…”
“滚!快滚!”朱元璋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他脸『色』铁青的瞪着萧凡,眼珠子都变红了,咬牙切齿道:“萧凡,联限你五日之内。把这案子破了,将凶手缉拿,不论死活!否则,联就把你当作凶手,活活剐了你!你听到了吗?”
萧几惶然叩拜道:“臣领旨!”
“滚!”
看着萧凡抱头鼠窜的逃出武英殿,朱元璋犹自愤愤的狠狠拍了一下龙案。
“简直是个混帐!”
站在龙案前来回踱了几步,朱元璋暴怒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砸『摸』砸『摸』嘴,忽然若有所思。
“打伤耿塔,又不致其命,还把他扔在耿府的茅房里,如此阴损而且下作的手法,联怎么越想越觉得跟萧凡的一贯所为如出一辙呢?”
萧凡臊眉搭眼,狼狈走出宫门的时候。神情很是愤然。
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朱何必总嚷嚷着抓凶手?不就揍了耿家那小小子吗?又没弄死他,只是在床上躺几个月而已,能算多大事儿?全国这么大,有那么多国事政务要处理,老揪着一件小小的破事不放,还讲不讲理了?
萧凡仰头望天,悲声长叹不已。
摊着这么一位气量狭小的皇帝,做臣子的太不容易了!
接下来怎么办?
查凶手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哪儿找凶手呢?老朱限他五日内破案。意思就是说,萧凡必须在五日内找出凶手,换而言之,萧凡要在五日内找到一只替罪羊,代他承担揍伤耿隋的罪名。
这只羊,,很不好找啊。
回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萧凡叫来了曹毅。
“曹大哥,跟我走一趟。”
“大人去哪?”
“去长兴侯府上,咱们要查案,把打伤耿塔的凶手查出来!”萧丹一脸正义道。
曹毅神『色』顿时变得古怪无比。同时心中暗暗敬佩。
萧老弟官运亨通,扶摇直上,一个人的成功总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凭萧凡这演技,这表情,这脸皮”不升官儿简直没天理了。
“曹大哥,咱们这是去捉凶手,不是去捉『奸』,你的表情能不能正常一点?”萧凡面『色』不改,若无其事的道。
曹毅左右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不由低声讷讷道:“大人,可是,可是,”真正的凶手”
萧凡立马接过他的话头,凛然道:“没错!真正的凶手是要查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咱们必须去长兴侯府上查个究竟是谁狗胆包天,居然敢打伤长兴侯之子,破坏耿塔与江都郡主的美满姻缘”
曹毅目瞪口呆的瞧着萧凡大义凛然的模样,心中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得需要多厚的脸皮才发得出如此正义得无耻的声音?
萧凡神『色』肃穆道:“曹大哥小既食君禄,当为君分忧,陛下严旨查办此案,你我当尽心竭力办好它。一定要抓住那个打人行凶的凶手,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没王法了还,”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