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画坏你的画?”
纪询对武青玦从不肯叫他“爹爹”已经习以为常,心中虽然不快,想起妻子的忠告,还是耐住性子道:“你用心点儿画怎么会画坏?”
“哦。”武青玦不知如何应答。纪询转出来,把她抱起来,武青玦的身子微微一僵,还未放松下来,已被他放到画案后的椅子上:“这样够得着了吧?”
“嗯。”武青玦的脸微微一热,心跳不由快了两拍,她握紧手中的笔,不让自己的指尖因紧张而轻颤,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沉着地将笔尖浸到了盛着朱砂的颜料碟里。这是第一次,纪询待她如此亲近,她不允许自己犯错,浪费这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如果用作画可以得到他的欣赏,让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驻片刻,那就这样吧。
纪询的目光随着武青玦的笔触的运转渐渐变得有些惊异,只见她用色泼辣大胆,有些地方的颜料简直堆得太多,初看不以为然,只觉得她画工拙劣,不懂用色,再一看发觉画面滋润清新、浓淡相宜,那些堆彻的颜料并未破坏画面的质感,仔细看后又觉得着色厚薄得当、浓郁酣畅,分明是使用了一些怪异的技巧,再看她运笔娴熟自然,心下不由大奇,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武青玦脸上,见她神情认真专注,看似成竹在胸,分明不似胡乱敷衍。
等她画完,纪询的目光落在画上,只觉得眼前一亮。因了她泼辣的着色,这幅牡丹图细腻中又见写意,画面一扫清媚之态,显出宏厚之风,纪询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卷,讶声道:“谁教你这样着色的?”
武青玦怔了一下,为了讨纪询高兴,她很认真地为这幅牡丹图上色,不自觉地使用了一些水粉画的上色技巧,这会儿听他这样一问,顿时哑然。纪询长于丹青,这样的绘画技巧他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学院的夫子们教出来的,而且他显然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武青玦,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是你自己想的?”
“嗯。”武青玦点了点头,既然无法否认和推脱,只好自己承认了。
——2008、2、13、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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