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瞿昙巽讶然惊呼,忍不住起身看:“这一定是错的”
小吏原是要将墨吹于净再将纸收起来的,但得了主持的官员示意,他将那张纸打开,亮给众人看。
瞿昙巽看到那个数字,大张的嘴动了动,脸上神情既是惊讶,又是懊恼。
竟然是对的
在瞿昙巽看来,他们出的第一个题目虽然不难,但足以消耗旅顺书院的比试用时。此题是个连加题,用算筹都要算是小半个时辰,可对方只是拿着铅笔在稿纸上涂画了片刻,甚至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用到,竟然就解出来了——难道对方事先就知道了答案?
这个念头一闪出来,瞿昙巽便强行将之压下去,这十道题都是他出的,对方怎么可能有答案
“快些解题,莫要输与这些歪门邪道之辈”瞿昙巽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学生们道。
李隆基在城上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有些讶然,他让人将题目抄了一份拿上来,又将蔡晨果解出的答案拿来,看了一会儿,他自己是算不清楚,便问杨钊:“卿计相,可解此题?”
“这个,臣虽能解,耗时却要慢些。”杨钊看了这题之后,琢磨了会儿,苦笑着道。
叶畅在旁微微一笑,正好被李隆基看到,李隆基睨了他一眼:“叶畅,你之弟子,何解题如此之快?”
“臣记得《庄子》之中有,有庖丁解牛之,庖丁解牛之技,在于知牛身体之道理,而臣弟子能解此题,亦是如此。算学馆所出之题,看似繁多,要将一千数字相加,但这一千数字分布,却是自有规律,循此规律,就用不着一个一个生硬相加。”叶畅解释道:“恕臣直言,在臣书院之中,十二岁之少年便能解此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