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市西郊仿19世纪欧洲风格的大型别墅。
落地窗前,冰冷地月光射进橙黄色的花帘布上。
午夜十二点半。
敖天河轻轻吸着一根中华,定气凝神连夜听完小豹子的长达十分钟的讲诉,其中每个大小细节事情微末巨细毫无遗漏。讲的绘声绘色地同时,临了,敖天河亲自抽出一根中华,替小豹子亲自点上烟,小豹子有身先士卒死而后己的冲动,来报效敖天河。
除了敖天河,小豹子,还有关路飞,他的头低低的,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小豹子,你做的很好!”敖天河抚摸着运动服的青年,继而拿起一把带血的匕首把玩,“小豹子,你确定这把匕首上面沾染的,是陈楚那狗人的血……”
小豹子只是运动服男甄豹的一个小绰号,他穿着一件运动服貌似弱不禁风,其实全身上下的发达肌肉不下于敖天河和陈楚等人。
“好极了!”敖天河右拇指轻轻擦起刀片上面的一滴血,凑近鼻尖闻了闻,感觉无比舒坦似地,他看起来,可怕极了,敖天河是那么嗜血,“哈哈哈,我最喜欢这种血腥味道了!我说,你tmd的为什么不朝陈楚的脖子上的大动脉扎去呢。”
“敖二少爷,当时天太黑了,而且连红外线闭路电视摄像头,我都叫莫少谦第一时间帮我关闭掉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万无一失!”甑豹拱着腰杆子说,脸上很是缓和,一点也不像刚才要把宁欣儿置之死地的那个神秘人。
敖天河掂了掂脚步,锐膺的目透过外界的星空,仿佛洞穿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包括小豹子刚才所作的那些事情,“陈楚真是命大!连参加过越战的特种兵都奈何不了他--”
听到敖天河嘴里吐出这样的词句,关路飞沉默了良久,现在两颗眼珠子却是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有些发了狂,“天河老大,你说什么?小豹子是参加过越战的特种兵?”
“怎么?很不可思议吗?很可怕吗?”敖天河冷然一笑。
甑豹面目普通的扔入人群之中,只怕很快被人遗忘,可是他身上有着嗜血爆狂杀戮的一面。
“小豹子,敖天河老大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关路飞反问道,“小豹子去年和我一起进入苍兰大学的,从那时候起就跟我分配在同一个寝室了。不可能他怎么会参加过越战的特种兵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越战过去都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看过去那么年轻,还有他的学籍也不能骗人的呀?”
敖天河右手夹着中华,吐出一圈又一圈超乎梦幻的烟云,“关路飞,你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在我的眼底,你tmd的连一只狗都不如。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最后还要让小豹子差点自爆身份……你说你该不该死……”
“天河老大,我不明白啊?”关路飞无法预料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敖天河一向冷漠无情喜怒无常,只要他认准的事情,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相反,如果认为错误的事情,便一定会颠覆到底!
敖天河冷冷道,“狗奴才!你根本不需要明白!不过你死了,我会好好的孝敬你的家人,只不过今天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不能够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什么?
关路飞脑袋一轰,跪地冲敖天河连连磕头,“老大,饶命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求求您了。我错了。是我办事不力。老大求求您,让我活着,我以后会更好的为你办事!我求求您了!”
“哈哈哈……”敖天河猛然大笑起来,“路飞,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一只狗啊。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你这副模样了!”
“为了让你死的更加明白!甑豹,你给他讲讲。”敖天河中华烟卷消褪了一半,也烟灰都没有弹掉,直接拧灭子在钻石镶嵌的烟灰缸里。
甑豹笔挺地走了过去,蹲坐在关路飞跪着的那个地方,缓缓道,“我喝下了一种秘药,这种药能够保持我十年容颜不变,十年内全身上下各个肌肉骨骼都达到空前的壮硕。只是十年之后,我会死。也就是说我只有十年的寿命,如今我和你在苍兰一起度过了一年时光。我很开心有你这个小兄弟。但是作为一名特种兵,我必须要服从上级的安排,就算是上级要求让战友死,战友也不得不死!”
“你……那你目前的是多少岁……你好像老妖怪……”关路飞的汗水如同崩了的堤坝一般。
正如很多女人很忌讳别人问自己的年龄,这位甑豹也是,他最最痛恨别人问起自己的年龄。
“路飞,我很感激你这一年对我的关照。可是我不能不遵守敖天河老大的命令,你一定要死,今天你一定要死!”甑豹的心情很是复杂,就算在以前共赴越战的战友,也没有像如今这般残忍,要戕杀自己的同胞。
对现在的甑豹而言,他可以好不眨眼杀死一个像宁欣儿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又或者是得罪敖天河老大所谓的敌人!可是要让他杀死一个和自己同在寝室的“战友”时,他的眼角隐隐约约有一丝泪光,这道泪光捉摸不定,晦暗不明。
甑豹到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