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被护士姐姐宁欣儿推进了黑暗的检查室。
21岁小处男那个心啊就“嘭嘭嘭”跳起来,仿佛是只可爱的小白兔,被宁欣儿这只披着羊皮的母大狼拖进小黑屋里,唱着网络版的“容嬷嬷小黑屋进行曲”,一口一口地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陈楚一想到这里就一阵恶寒。
不过想想不会吧,可爱的护士姐姐宁欣儿看过去是那么温柔善良,没道理会把自己吃掉吧,她又不是母老虎。就算是母老虎,我陈楚也情愿被她吃掉。
陈楚看了一眼可当做甜品一样吃掉的护士姐姐,宁欣欣端着一个铁盘,里面装着一次性医用棉签,75%酒精,伤口愈合膏,纱布……应有尽有。
“你坐下来,把手臂的袖子摊开,要上药了~”宁欣儿浅笑着说道。
坐下?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哟呵,陈楚发现后面一米之处有一方白白的病床,白色棉被很干净整洁地叠好,没有一丝一点的灰尘在上面。
苍兰市第一医院果然是市第一医院,是乡下镇卫生所里的卫生情况所不能比的。
“陈楚,你愣着干什么呀?快坐下呀?”宁欣儿小甜心蹙着眉继续说道,“你当真不怕疼么?”
宁欣儿护士姐姐帮助陈楚掀开手臂上的袖子,发现一个近似十厘米的划痕,上面的血迹都凝固了,她心疼地叫了一声,“好大的伤口啊,快,我来帮你消毒一下,不然化脓可不得了了。”
说完,宁欣儿架起铁盘上放置的一次性医用棉花,饱蘸75%浓度的酒精,一只手夹着棉花,一只手夹起陈楚的衣袖,宁欣儿很认真,她作为一个医务人员,恪守妇道,不,是恪守医道,细心为陈楚这个色狼级别的医患清理伤口,明眼人一看,这不是送羊肉入虎口么?
检查室的灯光是全自动的,有人进入的时候才会有灯光。检查室分为两个隔间,为了防止病菌进入。宁欣儿忘记关隔间外面的门了,门口的灯也忘记开起来,看起来外面黑布隆冬,里面却明堂堂。
也就是说里面出了声音,外界的人不但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还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
隔间中间是隔着透明的白纱帐子,只能看到里面人模糊的身形具体在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宁欣儿板起镊子夹起沾满酒精棉球轻轻擦拭陈楚的伤口,酒精的劲儿很浓烈,陈楚冷不防受不了这个气息,冷吸了一口气。
酒精很是刺激伤口,陈楚却俨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陈楚你好勇敢,伤口这么大,难道你不疼么?要是换做一般的男人,早就痛个……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宁欣儿看着陈楚的眼睛,她本意是想,自己问一些问题,让陈楚暂时忘却伤口因为酒精带来的刺激疼痛。
“你是想说生不如死对吗?嘿嘿!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为了救童姐和小芯,值得!”陈楚大义凛然道。
宁欣儿听了,桃花脸满是动容之色,“古有大丈夫关羽刮骨疗伤,看来你也不差呀!”
被护士姐姐这么一夸,陈楚男人的自信心险些翘出了九霄云外,忍不住讪讪笑笑,“姐姐说哪里话,我哪里比得上关羽!”
“谁说不能比!关羽大义凛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哇!”宁欣儿很是兴奋地笑了。
陈楚听了一愣一愣的,反倒自己是病人,只能乖乖地躺着,让护士姐姐为他疗伤,耳朵也不能闲着,要好好听护士姐姐讲说。
“对了,你来这里做了多久了?”陈楚好奇地问道,这个漂亮的护士姐姐看过去不过20多岁吧,应该比自己还小吧。不过出于对女性的尊重,陈楚一向对美丽的女性统称为姐姐了。
眨巴着长长睫毛大眼睛,护士姐姐宁欣儿那张瓜子脸笑靥如花,如同遥遥秋波上的一点帆鸿,邈邈春湖上的一抹平阳。这抹笑容,很温暖,深深地融入陈楚的心坎里。
“我啊……我今年苍兰大学附属医科院毕业的!”宁欣儿眨巴下美眸,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替陈楚消好毒,把用过棉花倒入废弃桶中,接着镊子取出一团棉花擦拭伤口上面残余的酒精,酒精挥发也差不多了,可以上愈合药膏了。
陈楚想,这个苍兰附属医科大学与华夏帝国首都第一名校燕京医学院齐名,当然苍兰大学也算是十大名校之一了。陈楚猛然记得自己有个同桌“泥娃娃”也考上了这座学院呢。泥娃娃叫宁娃娃,黑乎乎的皮肤,还是个四眼母田鸡,记得初三年段,所有男生都不肯跟她一起同桌呢,自己看她可怜,向老师主动跟她申请同桌。
在华夏帝国为人恃才的竞争环境之中,能够在亿万之众考生脱颖而出,考上苍兰附属医科大学是何等不容易啊。说不定,那个黑乎乎的泥娃娃也考上了也说不定。
人称南有苍兰大附属医科,北有燕京医学院!两座医学院同为医学界之圣域,毕业出来的不是医界泰斗就是医道神手。
陈楚连连点头,啧啧笑道,“不错呀,名校毕业呐,有钱途有钱途。”
他说这番的时候,俨然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