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向池淡淡想要摸摸她的额头想要感受下她的体温。
池淡淡一看这形势,拽紧了领子连连后退,“我没事,感冒发热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社长你快坐下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已经走到池淡淡身边的楚歌快要抚上她额头的手停在空中半天又放了下来,转身走回到座位上,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原来她对他一直都这么见外啊。
看到楚歌坐回原位,池淡淡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太险了。
她脖子上的吻痕很难就算是穿了外套也很难遮住,楚歌比她高出一大截,又离得那么近,居高临下很容易能看出来。
接下来,池淡淡低下头,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进行自我检讨。
“社长,对不起,今天我迟到了。我知道作为一个实习记者来说,纪律和勤奋是最重要的,而我却连最基本的按时到岗都没有做到。我辜负了您和主编对我的栽培和期待,这件事情也对报社其他同事的积极性造成了影响,我愿意写两千字的保证书,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如果……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您就直接开了我好了。”说到最后,池淡淡直接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发誓。
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乖乖女,没少被老师批评,检讨写的加起来也有厚厚一沓,对这种认错早就轻车熟路了。
楚歌看着面前这一幕,啼笑皆非,是谁教给她这一套的,说的有板有眼,像是提前背好了一样。
“如果我不原谅呢?你知道你这样做同事们都怎么评价吗?一个小记者写了几篇报道就目中无人,周一因为贪睡而迟到,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问,别人都效仿报社就乱套了。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楚歌十分配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
池淡淡想到的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被狠狠的批评一顿后扣掉好几百块钱的薪水,从来没想到因为一次迟到就这么把她扫地出门。
“可是我……我是感冒了才这样的,咳咳咳,我嗓子是真的不舒服。”池淡淡声音弱弱的,想借着这个编造的借口大打感情牌,换取楚歌的同情。
虽然说做什么事情得公私分明,但是私下里她和楚歌的感情还算不错的,起码算是比较好的异性朋友,他就算是不替她说话,也不能就这么狠心的不管不问吧?
“感冒了可以请假,你这是明显不操心睡过了头,就不要再找借口了。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而是几位领导讨论后共同商议的,我希望你能尽快接受。”楚歌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说着说着背过身去,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虽然极力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肩膀却在微微抖动。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这么两句就能把她唬的团团转。刚进报社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他们实习生的规定,在这三个月期间,无故迟到或者旷工三次才直接离开。平时看着聪明伶俐、反应迅速的池淡淡这会儿脑筋打结了吗?
池淡淡只顾着担心自己的工作问题,并没有注意到楚歌的异常。嘴巴撅的几乎能挂个油壶,脑子里拼命思考着对策。
尼玛真是诸事不顺,失了清白还失了工作,这莫名的让她想到了和左阳分手后的第三天去采访季祖彦,那时因为进不去礼堂也差点丢了工作。
靠,怎么都和季祖彦有关?
她的脚伤复发是季祖彦撞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也都是托了季祖彦是市长的福,她的人生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吗?他是她这一辈子的克星吗?
“社长,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很珍惜这份工作,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就和那些编辑们领导们说说情,可以吗?”池淡淡低着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她心里确实捏着一把汗,她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在社会中生存。对于一个刚毕业没有一点经验的大学生来说,刚出校门就找个一份适合自己的且薪水颇丰的工作实在不易,她这么长时间努力工作也是为了靠自己赚的留下来的机会。
她出了几篇不错的报道,作为一个新人,工作量是别人的好几倍。本来以为实习期满留下来没有什么问题,却因为一次迟到……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如果是在大时期,池淡淡早就一蹦多高连骂带叫的和社长理论起来了,但是现在,她不会那么做。虽然骨子里还残存着那份执拗的高傲,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头脑发热。她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背景,相当于最底层的人,有什么资格和领导们顶撞?更何况还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
一味的自命清高,头可断血可流?这样的固执不需要。一旦说错话,惹怒了对方,她的工作就真没了。
有时候圆滑也是一种智慧,棱角反而成为致命的缺陷。
“我们交情很深吗?”楚歌回头,挑了挑眉,不屑的问道。
“嗯……”总觉得社长今天有点不对劲,但池淡淡根本无暇思考这些。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