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颜悦se的赵阳摆置一场利益共享的交流会突兀地变成一场刘刚这玩刀疯子的鸿门宴,那局面甭提多么火爆,拍桌子骂人跳脚轰隆隆地在这间办公室中热火朝天的演绎着,十几股在杭州混得不错的老大们谁都不服那个坐在主位的青年小子,要不是这件办公室是刘瑞的底盘,只差点挥刀砍翻刘刚这混球,刘瑞站在儿子身后很不自在,没有赵阳的坐镇,根本就压不住这些心狠手辣的道上头子的气焰,但让他有些底气的是自己的儿子竟比自己沉得住气,就环胸而坐,像是看跳梁小丑的环视着这些道上头子,一脸的yin沉,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孙哲刚刚才在刘瑞的帮助下接手东北帮的场子,位置还没坐牢,有些心惊胆战赵阳竟来这一出,要是刘刚镇不住这些道上头子,只怕东北帮立马造反,川南帮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根本就没力量在杭州混下去,如何办?他实在是拿不定什么主意?
刘刚环视这些跳梁小丑的老大,他们蹦跶的越凶反而对他越无害,他只关注着江|西帮‘乐典’和本地帮‘袁飞白’,乐典似乎也被这帮子有点势力的道上人物给挑逗得脸seyin晴不定,眉宇间的凶恶气息,也渐渐狰狞起来。レ♠思♥路♣客レ刘刚心头冷笑,乐典长得人高马大,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悍将,只可惜和孙哲有的一拼,脑子并不怎么好使,和他的身体成反比,花不了太多的心思,可是袁飞白就不同,竟然和他沉得住气的坐着,一张白净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火气,不骄不躁,玩味的玩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似乎不想搀和在其中,静观其变,这就让刘刚不好下手,这家伙的来头不小,有着zhengfu背景,根本就是在啃硬骨头,可是赵阳给他机会,死都要把握住。该如何行事?头疼的厉害。
这些人闹腾得差不多将整个办公室折腾得快翻天的时候,脸上yin沉心里烦着的刘刚接到赵阳的短信,心中大定,慢腾腾地站起来,沉着脸,笑眯眯地走向长条办公桌的一方,这些跳脚的道上老大虽然很不满这小子敢口出狂言的将他们整顿,可毕竟在刘瑞这yin险混球的地盘,别人有主场优势,何况也知道这刘瑞的儿子是个玩刀的疯子,一手快刀,神乎其神,几如切菜,虽然他们都没见过,但听过,就算有水分,也掺不得多少假,道上的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干,谁有道理,打赢了就在那里边,带着点忌惮意味的给这一脸诡吊笑意的刘刚让出一条道路。
坐在对面的袁飞白将刘刚看手机的举动收入眼中,也看到局面有扩大化的可能,可是他依旧不动声se,枪打出头鸟,赵阳干出这一处好戏,没点本事哪敢这么乱来,刘刚这小子也是脑子极好,手腕也辛辣得可怕,是个很会玩yin的道上后起之秀,不容易对付,看到刘刚笑眯眯的走来,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心里打鼓,但他不能动,一动,局面大变,毕竟本地帮乃是这片区域的龙头老大,可是赵阳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过江龙竟和杜九黎这个大枭雄对上,还全身而退,他们这些只能在道上混的大人物,最要命的就是跟黑白通吃的上位者对上眼,那下场没一个能够安享晚年,如果没有杜九黎这个人,袁飞白根本就没打算来搀和这趟浑水,安稳做自己的土皇帝,只不过局势陡然突变,川南帮和东北帮在一个晚上就融合在一起,同仇敌忾,压制本地帮,袁飞白就坐不住,只得给三分薄面,哪知赵阳那混球竟玩了一手成yin谋阵阵的鸿门宴,袁飞白只能有苦说不出,可以说刘刚这场鸿门宴根本就是盯着自己和乐典来的,吃定二人,其他的混黑家伙还不得立马归顺。
刘刚察言观se的本事不小,毕竟,有个很会动脑子的老爹,别的本事没学到多少,但论yin险程度,还是青出于蓝,将袁飞白和乐典的举止神情都悄然收入眼中,径直走到袁飞白的身边,笑得灿烂,却极为yin森诡异,袁飞白身后的保镖大怒,骂了一声‘找死’,就一脚踹向刘刚,脚法刁钻,力道刚猛,哪知刘刚这小子yin险狠辣,右手如戏法地拔出一把锋锐短刀,犹如一道闪电的划过那保镖的大腿,身子还微微撇了撇正好避开腿脚,左脚却猛踏地面,又欺身而上,蛮横的用手肘撞在那保镖的胸膛,竟将那保镖撞飞出去,砸在后面的墙壁,洒下一团血迹,抱着大腿,呜呜咽咽,最后似乎承受不住伤筋断骨的剧痛,一声凄厉惨叫,彻底将这帮子跳蚤样翻腾的老大们给唬住,惊恐的望着这边,连身旁的乐典都脸se大变,他靠着袁飞白最近,自然看到这小子出刀的速度,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快,狠辣而刁钻,直接砍中那保镖的膝盖骨,只怕这辈子彻底废掉,果然是个疯子,玩刀的疯子,和传言一般无二,鸡皮疙瘩都差点吓出来,也许是袁飞白的镇定让乐典这个见过大场面的悍将稍稍能够稳住心态,不至于像其他老大那么如见鬼的退了两步。
袁飞白是有苦难言,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镇定,可以说是翻江倒海,那一手快刀绝活,袁飞白见过,那是他刚出道没多久,意外撞见一个独臂中年在十几个道上人物中犹如无人之境地拿着一把刀,砍人如切菜,那些道上人物远不是在场的混混可以比拼,个个悍勇不死,简直就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