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他们眼里,然伊是耻辱的代名词。必烈的士兵呼喊着,大声地吹着口哨。必修格挥了一下手,天地便静了下来,然伊看呆了。必修格冲着然伊喊道:“丑丫头,你不是让我娶你吗?只要你打败我们必烈土堡,我就娶你!”父亲生气地看着然伊,两个儿子却在幸灾乐祸,仿佛这一切都是然伊的错。然伊端起围猎时父亲给她的那支猎枪,一枪就把必修格放倒在了马下。城下轰地一下炸了锅,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直到这时,然伊才知道自己在射击上是个天才!父亲大叫着,把然伊抱在了怀里。然伊从来没看到他为她这么高兴过。可是然伊高兴不起来,然伊打了她心爱的人,然伊不知道他会不会死掉。必烈退兵了。父亲当晚给然伊庆功。然杰说:“你完全可以打死必修格的。”然伊知道她能。这天晚上,然伊突然生出一个想法,然伊要当萨满!尽管从来没有女萨满,但这会从然伊开始,然伊要改变这一切!然伊的大哥和二哥受了冷落,他们不时地打击然伊,给然伊难堪。一天,大哥冲进屋里来,把然伊推倒在地上,然伊的头磕在了床角上,血顺着然伊的脸颊流了下来,他不仅没有感到内疚,反而大笑起来。然伊哭道:“然伊是你亲妹妹呀!”可是,他却恶狠狠地威胁然伊说:“你以后少多事,小心我杀了你!”然伊知道父亲又骂了他。然杰现在很老了,也到了交出萨满位置的时候了,可是他还没有决定把这个位置给谁,所以然伊大哥和二哥的关系总是很紧张。大哥心里着急,便把火气发到了然伊身上。那天,他拿走了然伊的猎枪。然伊的大哥又喝多了。他在土堡的院子里到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到处乱窜,并在然伊的窗子下大喊大叫,一叫就是半宿,然伊真想弄死这个没教养的杂种。然伊让丫头把她推到门后,叫他别叫了。他上来就把然伊打翻在地,还用脚踩着然伊的脸说:“你也有资格教训我?你是什么东西?”说完,他狠狠地踢了然伊一脚。然杰看到了,可他没有管,他的心思全在怎么对付必烈再一次的攻击上。然杰在想办法对付必烈萨满的时候,然伊也在想办法对付大哥。然伊想弄死他,还不能让然杰怀疑到是她干的。又是一夜,然伊没有睡。然伊在弄一根绳子,它已经结好了。然伊在等待着时机。这段时间,大哥很少再来然伊这个地方了。然伊天天坐在椅子上,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着的人们,有时候也看看天空中飞着的鹰,更多的时候然伊会想到必修格。然伊想,这次他会改变对然伊的看法,但是绝对不会娶然伊。然伊后悔打伤了他。然伊听父亲说,必修格伤得不轻,但是已经好了。父亲在说必修格好了的时候,眼神是忧郁的,两个哥哥他一个都指望不上,他们只会为了萨满的位置争不停。一天夜里,大哥再次喝得烂醉,他来到然伊房里,一脚把丫头踹到了门外,锁上了门,他竟要强奸然伊!然伊叫道:“然伊是你亲妹妹,你不能呀!”可是他不听,疯狂地扯掉了然伊的衣服,这个时候然杰踹门进来,打了他一耳光,大哥出去了。然伊以为,父亲会给他严厉的惩罚的,可是第二天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然伊恨上了父亲。大哥想强奸然伊的事,让二哥高兴了很多天,他觉得萨满的位置好像离他更近了。他还特意来看了然伊,把大哥大骂了一通,走时还给然伊留下一串虎骨项链。这是然伊第一次收到然杰家男人给的东西。过了几天,大哥又在后院喝酒,然伊知道他一定会醉的。天下着大雨,然伊把放在枕头下的绳子拿出来,爬到二楼的护栏边,系好绳子,另一端系上了一个不太重的木头凳子。为了拿这么一个凳子,然伊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练习力量,才把它拿到腿上来。然伊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要了大哥的命。
然伊的大哥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他,然伊忽然动了恻隐之心,他毕竟是然伊哥哥啊!
突然啪地一声,然伊大哥摔倒了,他叫了一声,想必是哪儿摔坏了。然伊试着把身子探到扶栏的外面,看到他站起来了,然伊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那个绑着木凳的绳子却悠了下去,大哥还没有站稳,就又被悠出的凳子撞倒了,他趔趄着往前冲去,掉进了流水井里。那流水井有两个分井,一个是排水用的,一个是积水用的。排水的孔小,积水的孔大,大哥掉进那个很深很深的积水井里。然伊呆了,可是然伊没有喊,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绳子,把凳子放回原来的位置。在漆黑的雨夜,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第二天,天晴了,然伊看到佣人把流水井盖好了,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直到晚上,大哥还没有出现,才让他们紧张起来。尤其是父亲,他怀疑也许是必烈对大哥下了毒手。又过了一段时间,必烈萨满还没有进攻的意思,大哥仍然没有下落。这天,然杰在喝水时说有一股臭味。然伊紧张得要命,然伊知道,大哥的尸体在积水井里发臭了。怎么办?如果父亲怀疑到然伊,然伊就没命了。这是个重男轻女的土堡。臭味弥漫了整个土堡,甚至其它的土堡在顺风的时候也闻到了。然杰终于命人打开积水井,查看水发臭的原因。在这之前也发生过,积水井也曾因掉进狗什么的东西而发过臭。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大哥的尸体。处理了大哥的尸体后,然伊没有看到父亲太痛苦的表情,他也没有到然伊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