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与他像要结冰了一样的冷眸对视时,与其对视的人都会冷飕飕的打个寒颤。
百十号人,齐刷刷的站在哪里,空气静的出奇。
“三天,三天的时间,给我找到她。”皇甫嘉豪的薄唇由于愤怒紧紧的抿在一起,幽冥暗沉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一字一顿的逼出:“如果我见不到她,你、你,还有你,你们在场的每一个,都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最后一声暴喝,愣是让齐刷刷的百十号人都吓的心脏跳漏一拍。
话说初言在用一串价值十万的猫眼石项链和一个还算识货的女人换了一顶帽子、一套廉价的连衣裙,以及一千块钱以后,她终算是从那个只见过她一次面的豪爵司机面前,轻松的溜掉了。
家已是不能称之为家了,只要初恒还活着,她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末了,无地方可去的初言心一横,索性准备用那一千块钱先去酒店开个房间。由于怕被皇甫嘉豪抓到,她刻意坐公交从市中心跑到了市郊。可是,当她坐着公交车穿了大半个城,终于在郊区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酒店时,她懊恼的发现:她的身份证根本不在身上。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站在酒店门口,望着华灯初上、无比繁华的黎城,初言不禁悲从心来:没有想到,偌大的黎城,竟然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地。
由于跑的急,她的电话也没有拿。
无耐之下,她走进一家小卖铺,在给了老板一百块钱以后,老板方才将手机借给她用。初言拿着手机,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
然而,一通电话打下来,初言感到非常的失望:早先与她联系甚密、她认为有能力暂时容她几日的几个朋友,竟然都在刻意的躲着她。
初言失望的将电话还给了小卖铺的老板,不禁苦笑起来:这就是人心凄凉!
此时,已是凌晨二点,连二十四小时营业店都要关门打烊了。
为了不影响人家关门,初言便离开了饭店。寂寥的街头,寂寥的人心,绝望的前途,未知的人生,初言真的要绝望了。
忽然又看见一家酒店,初言准备再去试试。或者,她能在酒店的大厅暂时先呆上一晚,也不错。
踏进了酒店,初言径直向服务台走去。
“身份证。”
“我忘记拿了。”
“对不起小姐,如果没办法登记,就无法开房间。”服务员对着初言礼貌的说道。
“我给两倍的房费。”
“对不起小姐,三倍的房费也不行。”
“那……那我可以在大厅里坐一会儿吗?这么晚了……”初言望了望服务台上方的时钟,恳求的说道。
“可以的。”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
感激涕零的对着服务员说了几声谢谢,-初言向大厅的沙发走去。
“初……初言!小姐!”突然,随着身后一声惊异的喊声,初言诧异的回头,她看到一个上穿黑色吊带,下穿一条包臀短裤,披着一头波浪卷发,画着浓重烟熏装的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后。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让初言很意外,她极力在脑海里搜索着此人的信息,但她却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你是?”初言诧异的问道。
“我是阿娇,阿娇啊!”阿娇望着初言惊喜的自我介绍道。说着,为了让初言的记忆回拢,她迅速擦掉了她薄唇上猩红的口红,又将一头破浪卷发给扎了起来。
这么一来,初言果真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在两年前曾经给初家当过女佣的阿娇吗?怪不得她会喊她小姐,原来是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