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反:甘草反甘逐、大戟、海藻、芫花;乌头反贝母、瓜蒌、半夏、白蔹、白及;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细辛、芍药。十九畏: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石脂,人参畏五灵脂。”李思贤不慌不忙地背道。
邱神医把手中的纸张一把拍到李思贤的胸前,说:“为何你的方子中有甘草与大戟,乌头与半夏、白及,黎芦与丹参、白芍呢?”
不等李思贤回答,邱神医又说道:“好了,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给你补课。对了,秀媚,你大可以把朋友带来,让我看看,身体的健康可不得儿戏,懂么?”
邱姨妈很是尴尬,张开嘴想说话,可又不知说些什么好?邱神医却已经转身而走,继续看病去了。邱姨妈只好对李思贤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走吧,李思贤倒是无所谓,他也不欲与邱神医争辨什么。帮邱姨妈也是出去好心,要是她说不用了,也不会心里有什么不爽的。
于是点头答应,跟随邱姨妈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见到一民工模样的中年大叔骑着一辆三轮车停下,抱起三轮车货仓的女孩就往门口冲了过来。
李思贤他们赶紧闪避开去,抱着女孩的男子,皮肤黝黑,头发蓬松,衣服又脏又破,此时一脸地憔急,一边抱着女孩,一边高喊:“邱神医!邱神医!快救救我女儿!”
引得排队看病的人纷纷侧目,邱神医也闻声走过来了,镇定地让他把病人放到店里的长椅上躺着,自己不慌不忙地上去诊查。女孩纤瘦,皮肤苍白,双眼眶发黑,不省人事。邱神医翻看了一下眼皮,这才伸手摸起脉来。
很快他就抬起头,对中年大叔说道:“老乡,她应该病了很久了吧,你怎么现在才送来?这应该是白血病晚期,我无能为力!”
中年大叔一脸地伤痛,哀求道:“邱神医,你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邱神医脸现无奈,说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药医不死病,你女儿得的很可能是白血病,要是早一个月来,我或许还有办法,现在我确实是无能为力了!或许你可以去大医院,那里医学仪器先进,或许可以吊住她一条命?”
中年大叔很是沮丧,说:“大医院的医药费我交不起啊!她也在大医院住了十多天,花完我所有积蓄,又欠了很多债,可是越治越不好,最后只能带回家。今天有人说起邱神医您的医术好,开的又是中医,没那么贵,我才过来的!要是早点知道您,我女儿她就不会这样了……”
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梗咽了!邱神医也很同情他,但实在帮不上忙,只好安慰地拍了拍中年大叔的肩膀。
中年大叔擦了擦眼角,说:“谢谢您!邱神医,怪只怪她命苦。不打扰了!”说着上去抱着女孩,低着头往门外走去,与进来时相比,他的脚步似乎沉重了很多!
不少看到这一幕的女人都忍不住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当中年大叔走过李思贤身边时,李思贤开口道:“老乡,如果你信得过在下,我可以帮你治好她!”修仙之人虽然淡化七情六欲,不想被俗事缠身,但也讲究因果缘起。刚才他第一眼看到那位纤瘦的女孩时,就感觉到她会与自己有关联,所以才说了这句话。
中年大叔先是大喜,待看清楚李思贤这么年轻时,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就恼怒地瞪了李思贤一眼,继续往三轮车走去。把女孩轻轻地安放好了,就推着三轮车要调轮方向回去。
“我现在就能让她醒过来!”见中年大叔不信,李思贤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高声叫道。引得不少人都往这边看,邱神医更是忍不住走出来,怒冲冲地骂道:“小子,不懂就不要在这里害人!我可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沾污中医的!”
“你不是判了她没救了么?我最多也治不好她,又能害到她什么?”李思贤轻轻说道。
邱姨妈很想劝李思贤不要与自己三叔抗上,但她心里深处又有一种企盼,希望李思贤真能治好那个女孩子,这样自己的病就更有可能根治了,所以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邱神医还想说什么,那位中年大叔却已经大喜地跑过来了,激动地对问李思贤:“是真的么?”
李思贤轻笑道:“当然!”
中年大叔再没有犹疑,自己就在这看着,对方行不行,很快就知道了。女儿现在都这样了,何不试一试呢?万一行呢?于是说道:“好,你来吧!”
不想太过惊世骇俗了,李思贤转头对邱神医说:“能否借你的银针一用?”
“你?”邱神医怒瞪着李思贤,银针他当然是有,不过可不想借与这小子害人,待要拒绝时,却听到中年大叔恳求道:“邱神医,您就帮帮忙吧?”
邱神医又气又急,说:“老乡,我跟你说,这人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不要相信他!”
“邱神医,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又能骗我什么呢?还是让他试一试吧?”
中年大叔的话让邱神医无言以对,最后一跺脚,说:“我不管了!阿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