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盯着黑框玻璃的双眼不曾休息,出乎他想象的轻松,就这样就到了目的地,而且从附近的情况来看似乎他是第一个走到这个位置的人,毕竟黑框玻璃上只有他一颗蓝点。虽说高兴,但他却没有就这样直接的莽撞行事,谨慎小心一向是他的代名词。
按道理来说,越是靠近了终点的距离,越是危险万分,因此他所行进的速度也越发慢了许多下来。
这次的光幕所覆盖的面积依旧很大,不过和上一个场景中几乎覆盖了整个广场的程度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之前的光幕可是占据了半个黑框玻璃的覆盖面,却只能看到小半个扇形空间,而现在却能看到一个完整的圆。
“。。。”
似乎庆幸自己的谨慎,一路小心的袁杰停下了步伐,看着眼前的一切下巴都快要给掉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是一块半水半路的类沼泽地,偏像深谷的模样,左右两边均是高耸的峭崖,而那翠绿的光幕则赫然挺立在两边峭崖正中,颇为显眼。不过若只是这种程度,那还不至于让袁杰有所镇静,毕竟即使地势比较危险但也并非不能触及。而真正让他感到纠结的是盘伏在光幕旁边那一条一条硕大的身影。
那样的体形,凹凸的皮肤以及令人发指的长鄂,无一不指向一种让人听闻便感到害怕的动物,鳄鱼!
而且眼前的这些家伙明显还不是普通的存在,那比斑马还庞大的身躯,暗示着它们的身份,史前巨鳄,恐鳄!
恐鳄每条的身长都有8米以上,并且肤se和泥地颇为接近,一晃眼之下几乎都看不出来它们的存在,若不是袁杰小心谨慎的站至高处树冠上极目眺望,想必也看不透它们的伪装。
不过并不是所有都有袁杰这样的jing惕xing,就在他站在树冠上确定情况之时,从天而降,一只浑身斑白的雀类飞禽。
薄薄的翼膜覆盖在手掌脚趾间,长约十米的双翅来回扑动,渐渐的身形缓慢下来。不知是为何原因,但是却肯定没有发现恐鳄的存在,因为当那只庞大飞禽降落到离地不远时,漆黑泥泞的地面突起一道大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一口咬在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雀类飞禽身上。
刹那间血溅满地,强大的咬力,远处的袁杰只看见那恐鳄一口下去,长约10米的巨鸟就这样凭白分成了三块,完全没有任何拖拉,就像是剪刀裁布一般的轻松。
这样的力道要是落到他身上,后果自然不可想。就算他们身上的紧身衣再怎么逆天,他也不可能去做这样的实验。
但是如此一来,就有一个非常大的麻烦,毕竟他要去的那片光幕可是被围困在这大片恐鳄当中的。
怎么能绕过它们而进去这可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
虽然他也曾想过绕一圈从后面的位置进入,毕竟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而按照之前的经验只要能接触到屏障那他自然而然就能被直接传送回去。
但是,还不说这其中的路程,空间,以及路上的危险,光是如果在光幕的另外一边也有如此多的恐鳄的话,那他这样做岂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仅仅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毕竟从目前所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这一片都是恐鳄的领地,按照它们的体形以及大概的数量来估测,所遍及的范围应该会很大才对。
盯着眼前险境的袁杰不禁有些犯难,就在这一沉冥的时间里,那才被捕捉到的巨大飞禽却被这众多的恐鳄分口而噬,直到现在,甚至到了连骨头都不剩下一块的程度,泥潭里一时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表面上的宁静,只有那通透碧玉的光幕还由地至空的发出一长条光柱。
如此之惹眼,以至于袁杰就算没有打算观察,双眼也情不自禁的往上面盯去。
“如果能飞的话。。。”看着那高耸入天的绿柱,袁杰喃喃,突然间脑海中一个激灵,慌张的向光幕左右两边看去。
原本光幕所在的位置就是一个峡谷,两边都是高峭的悬崖,光幕就如同是开山巨斧一般,一劈而下,把原本连在一起的山脉给劈成了两半。
这样摇摇看去,两者之间的距离相当之近,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可以从山崖顶端跳到光幕中去的想法。
不过这样并没让他马上行动,而是用手在树干上比划着,计算着相互之间的距离,力道差,重力加量,以及悬崖大概的高度,不一会,愤愤他用手锤击了一下树干。
不少的绿叶在晃动中从树枝上袅袅而下。
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就算满打满算,除去一切的阻力自己落到地面的时候应该刚好能进入到光幕之中。
但是这只是在完美条件下的估算,算上阻力等客观因素的话,就算他落到了地面应该距离光幕也还有一段位置,而且在上次进入了光幕之中也有半秒左右的延迟才能传送,并且必须是全身都已经没入了光幕之中才行。
也就是说,就算他从那上面跳下去,没有任何的阻碍顺利到地面上之后还要保持活着的状态,并爬到光幕中去,保持至少半秒钟都不会死。
这样的情况,几乎做不到,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