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ri,天气晴朗。官道上却没有几个行人,偶有路过也都是行se匆匆。只因当前正是盛夏,烈ri当空又没有一丝微风,正是酷热难耐。
只听得车罗声响,官道上缓缓行来一架马车。那马车豪华非常,红顶沙幔,又有十数人护卫随行。寻常人家可没有这种气势,一见便是大户人家或官场上的官老爷。只是酷热之下,人马俱疲。那些随行护卫不时的举袖擦汗,拉车的两匹骏马也是摇头拧身的没有半点jing神。
“夫人,让大伙在前面林子歇息一会儿,避避这ri头吧!”
那车夫勒住了马,向车内问道。
“好吧,我们便歇息半刻。只是莫误了时辰,天黑前要赶到武城去哩。”车内人答道。
柔如chun水,但听声音,这被称之为夫人的似乎很是年轻。
“请夫人放心,天黑前定可进城。”那车夫道。
车马行到林子边上,一众护卫寻那树荫坐在地上,自有人拿出备好的饮水干粮。只听得有人揉着腿脚骂道:“他nainai的狗ri头,晒得人皮都掉了。”。
那车夫奔了过去,照那护卫屁股后面踢了一脚。
“夫人面前,闭上你那臭嘴。”
接着又高声说道:“都jing神点儿,前面就是武城了。等进了城,有你们乐呵的,就怕到时候让你们休息你们自己都不肯。”
众护卫听出这话里的意思,齐声哄笑。忽又一齐低头沉默下去,仿佛想起了什么。
那车夫不再理会众人,取了水粮,走到那马车处。
“夫人,喝点儿水吧,过了这落霞山再到武城怎么也还得半天光景。”
只见一只玉手从内拨开车帘,那被换做夫人的女子当是要下车了。
车夫忙伸手搀扶道:“夫人慢些,请小心贵体。”
那夫人下了马车,只见她一身素裹,竟是穿的孝衣。看其年纪不过双十年华,身材娇小,只及那车夫胸口。又有一张俏脸,容颜jing致。只是双目可见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一般。宽大的孝衣在肚腹部隆起一块来,看来竟是有着身孕。
她对那车夫微微欠身道:“劳项统领做这车夫的苦差,又一路护送宁惜。宁惜真不知该如何报答项统领。”
原来那车夫竟是统领,这在此时的官场可是不小的军官了。
项统领向旁一躲,竟是不敢受宁惜夫人一礼。
“夫人可别这么说。将军他待我们恩重如山,我等万死不足以报。护送夫人是我等职责。夫人自管保重身体,我等自要待少爷出世,共诛恶贼。”
其他护卫听得此话皆一脸肃然,轰然吼道:“誓保夫人和少爷安康,共诛恶贼!”
宁惜夫人听得这些汉子的真情流露,再想起过往,晶莹泪水再次淹没了那对美目。
项统领正要劝慰,心头忽的一跳,险兆突升。忙横身将宁惜夫人挡在身后,同时大吼道:“保护夫……人……”
一句话尚未说完,一道乌光竟已在他心口处穿胸而过,瞬间气绝。
饶是项统领军旅多年,身手在军中亦享有盛名,此刻竟连是被什么东西所袭都没能看清就已经殒命。
宁惜夫人被急挡在身后,心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颈边一凉,一道血剑喷she在仍站立着的项统领尸身上。那道乌光贯穿项统领心脏后竟去势未缓,又恰巧划过了宁惜夫人的脖颈。
一双妙目中灵光散尽,一袭白衣缓缓倒地,那项统领以身相护,却还是没能救下这年轻夫人。
其他众护卫这时才反应过来有敌人发难,一齐扑向宁惜夫人和项统领。然而却已经晚了,这二人分明已经身陨。
然而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比人的心思更快,更疾。
又是那一道乌光,连斩二人也丝毫不停,此刻又好似长了眼睛般杀向众护卫。
十数护卫本是项统领的亲信属下,论起武力却较之项统领又差了许多。此刻虽人人皆知危险近在眼前,却连一个拔出刀来的都没有。不是因惊愕于统领和夫人的死亡而发呆,只是那道乌光实在太快,快得超过了他们的反应能力。十数人于转瞬之间毙命当场……
烈ri之光穿过林间的空隙照she进来,映的却是那更加滚烫的鲜血。短短数息之间,这一队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大活人却已经身死魂散。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此时,林中走出数人。其中一人手中一把墨绿se的长剑正吞吐着剑芒,恍如猛兽的气息使人不寒而栗。
这一行共有五人,皆身着连帽紫袍,脸孔也无法看得清楚。
但听得其中一人问道:“这是些什么人?”
那手持墨绿长剑的人嘿然道:“我还以为是广元的人,看来不过是些过路的,怕是连我的剑也没有看清楚吧……”
正是此人手中的墨绿长剑取了项统领众人的xing命。
“咯咯……”
另一人发出一种让人**媚骨的笑声,竟是个女人。之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