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内长了硬块,这些硬块就是死亡的征兆,不只是我无有为力,就是任何医生都无能为力了。如果她刚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我有能力把她救醒,可是现在,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田晓旭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仿佛莫尔小姐真的死亡了一样。其实,像这样,一点知觉都没有,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在没有死亡之前,田晓旭总是能够看到希望;现在,这点希望被忽必夫斯的话破灭了。
忽必夫斯伸手擦去田晓旭眼角的泪水,说:我在战场上面看到士兵们就是炸掉了腿和胳膊,也没有像你这样流泪的,你一点也不像男人,男人应该坚强,应该流血不流泪。
田晓旭喃喃的说:如果莫尔小姐能够醒过来,我宁愿被炸掉胳膊和腿,我愿意用我的命还换她醒过来。
忽必夫斯就觉得田晓旭很傻,傻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可能,她偏偏被这种傻感动了,她说:好,就让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一起对她进行救治吧!
田晓旭的的黄手就和忽必夫斯的黑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信念。
自此,忽必夫斯就再也没有到地道里和那些士兵们玩闹,有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跑过来喊她。就被田晓旭一拳打倒在地,爬起来就跑了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士兵敢跑上来了。
自从搬到这里,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徐哀荣竟然没有看到过田晓是的笑容,这使她很是着急。想着各种办法和田晓旭进行交流,,叨唠的多了,田晓旭竟然对她的话都不予理会了。有时候她和别人谈起来田晓旭,就很是伤心;一个官员告诉徐哀荣,这是自闭症患者;长久下去就会越来越孤僻,越来越难以治愈。有些人,会自杀,会杀人,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另一个城市有一位患者,在杀死了一家五口人之后,自己也自杀了。
这可把徐哀荣吓坏了,她就担起了对儿子的救治工作,她不再出去开会,也不再出去参加聚会。她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如果儿子傻了,她就是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有些人的邀请,徐哀荣是无法拒绝的;没办法,她就把一些舞会和会议放在自己家里举办。这里一共有四幢别墅,她把别的两幢空闲的别墅打扫干净,一个是舞会,一个是会议室。这样,她可以足不出门就可以办理各种事情。并且家里热闹了,对田晓旭的病情大有好处。
田晓旭却觉得家里突然变得吵闹了起来,很是不习惯。可能,也没办法,他看到这些人都是社会的上流人物,开着豪华的汽车,穿着都很体面。
忽必夫斯却很是开心,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高官和富人。有很多她都能叫出名字,她还知道他们担任着什么官职,也知道有些人多么的富裕。只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认识她的。
田晓旭就把房间的门关上,整天躺在房间里,对外面的喧闹充耳不闻。而忽必夫斯又忍不住了,在舞会场里时常出现了她的身影;她以能陪那些高官和富人跳舞为荣。每次回来都喜笑颜开,向田晓旭诉说那些人身上的气味和风度,有时候还能带回来小费,她说有一个老头竟然想和她一起出去开房。
田晓旭对忽必夫斯的快乐视而不见,对忽必夫斯的话语充耳不闻。忽必夫斯就自得其乐,整天都容光焕发,外面一有舞会就跑的不见踪影。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从来没有和这么多有品味的男人跳过舞。她说:这终将成为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些美妙的夜晚。
莫尔小姐仍然沉睡不醒,经过田晓旭和忽必夫斯一段时间的努力,硬块没有增多,但是也没有减少。这样下去,莫尔小姐就不会死去;但是也没有醒过来的希望。
不管醒不醒,只要不死,就是田晓旭开心的事情。
这天,徐哀荣又来喊田晓旭,她敲了敲房门,说:晓旭,今天家里来了几位华人,是中国的代表,中国要和这里建交了,等建交之后,妈妈保证把钱灵灵接过来,你去见见他们吧!今后需要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