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海从寇康那儿告辞后,于三月三十ri入前苍堡和赵弘之秘密相会,次ri即去了新碧关。
四月初二半夜,无月有星,几条人影进入了新碧关顾家废宅中,从一道夹壁中取出了几捆黑乎乎的东西。
老大,是链甲!好货se啊!如今盘查正严,这样的东西,上面是怎么送进来的啊……
旁边一个相貌平庸,瘦长脸盘的中年汉子沉声道:这是你该知道的嘛?东西可验清楚了?
刚才说话的嘿嘿地道:还没……,老大,我这就去清点!转身到了那几堆东西,面前,一五一十数了起来,不片刻就回头道:老大,一共二十八套链甲,乖乖!有这许多东西在手,就是一个哨卫也能干掉啊!
铁甲,之所以被各国禁止平时穿戴,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防护能力!历朝许多叛匪,往往被剿灭得身边只剩十几二十骑,却能轻易灭掉一个数百人的村庄,裹挾平民,迅速的重新发展起来。就是因为这些贴身近卫都是穿甲顶盔,平常刀剑根本伤害不得。
一个人,即使穿了皮甲,普通人全力一刀砍进去,也不过在皮肉上留一个三五分的口子,根本无损战力。更不要说铁甲了,这等东西穿在身上,除非是专门的铁枪力刺,不然根本伤不了人。
这些东西,自然是苏明海利用他宽大的储物空间待进来的,链甲柔软,叠起来体积并不大,储物箱内两格就能装下一付。他的包裹栏和储物箱加起来有八十八个格子,虽然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占据,但携带这二十八付链甲,却还是绰绰有余。不过苏明海身为魔师,不好随便给人落下话柄,因此才没有和这些永平的jin细会面。带盔甲入城的事情,明面上也只有他和赵弘之两个人知道。
妈的!刘鸣桐一死,我这郡守,就当得麻烦了,外面的地盘,不去占不好,去占了又守不住……怎么做也是只有错处,没有功劳啊……
兰斯新碧关郡守樊振良,正在为眼前的一片乱局愁眉不已。自二月初八永平和新碧关第一次接战,到如今四月初五,近两个月来,双方已经交锋十余次。一开始大家都是小部队,斥候队相互猎杀,但赵弘之收降了揽苍山一帮盗匪,人人jing于so扰作战,樊振良的手下颇吃了不少的亏。后来他大怒之下,派了三千jing兵出阵,苏明海不甘退让,也以近三千正兵出战。接连两战,都被樊振良占了上风,从此又改回了so扰战术。
现在两方争战,这些地方占了根本没好处,樊振良又不能将兵马分散防守,结果就便宜了那帮地头熟的盗匪。樊振良兵马一到,他们蛇上几箭立马就走,樊振良一退,他们又马上占了村寨。想寻赵弘之主力决战又没这个机会,直把这位郡守大人是整的焦头烂额。
早就听说赵袛这个三公子只喜游历读书,对政治和军事一窍不通,象这么耗在揽苍山这个鸡肋之地,全无收益,只能空耗粮草,又有什么好处?唉……年轻气盛、好大喜功那……人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是当了家,也不知柴米贵啊!
门外侍从突然在门口出现,低声道:大人,探马来报!
樊振良道:还不快让他进来!
门外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走进,跪地禀报道:大人,我们探得赵弘之正领着兵马,在揽苍山域内巡视!昨ri傍晚,已到了菜园镇一带,估计今天会到达宁宣楼。
宁宣楼,原先是一个杀手组织,已经被赵弘之夷为平地,离新碧关不过九十余里。樊振良jing神一振:哈哈,赵弘之啊赵弘之,你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来安抚民心了啊……我还当你就此躲起来不敢出现了呢……少年人,好大喜功,我就料定你这一步躲不过去!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打探,如有消息,立刻回报!告诉你们的头领,决战之时,就要来了!
又往门外喊道:来啊!
属下在!外面一个侍从走进。
命吉德率三千人马并本部五百卫军,往裕风寨方向行进,伺机寻赵弘之决战!
兰斯帝国和沮桦帝国的人口存在差异,天绅行省和永平行省也是如此,天绅人口不过七十三万,永平却有一百一十余万,所以新碧关的守兵也只得八千人。分为三军,吉德乃是新碧关左郎将,统三千人,算是其中的一军。
赵弘之今天如果到了宁宣楼,那么明天的站头就应该是离新碧关六十里的裕风寨。新碧关诸军随时都在战备中,吉德上午整军,下午就可出发,行三十里。明ri就很可能在裕风寨兜上赵弘之……希望赵弘之这次不要退缩吧。
四月初六下午未时末,太阳已有许多西斜,却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这是一个chunri难得的好天气。吉德扬鞭指处,命令一个五百人队率先发动了攻击。
而这一刻,新碧关西南二十一里外的尚村,魔师余言泰也接到了苏明海的挑战信:余大人言泰台鉴:某八都郡苏明海,十五年前,家中至亲于前苍、新碧一带被戮。破家之仇,不共戴天!凡斯时两地六级以上之江湖匪类,誓志杀之!四月初七,月落之时,瑶山之畔,与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