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李延孝的商船上满载着渤海国奇货,在山东沿海被黄巢为首的海盗so扰。李海神临危不惧,安大晃仗义疏财,反倒把黄巢激励得侠气升腾,不仅没有抢劫船上财货,还大义凛然地留诗而去。安大晃就断定十年之内此人必将成为中原覆国大患。
李延孝道:如此说来,下次再遇到他可要小心维护。
安大晃道:你们以前遇到过海盗吗?都是怎样脱身的?
李英觉道:这些亡命徒心黑手狠,常常会把你洗劫一空。
李延孝道:你让他洗劫也未必就是坏事。商船上不可能有很多武士,遇到海盗时无力反抗,只能让他洗劫。被他劫掠的人多了,才会有人来惩治他。我们这些跨国走海的人,最好是把海盗当海神来恭敬。我刚到船上的时候,师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个渤海商人叫张发,每次过黄海和渤海都要把船上最好的食物丢到海中,说是给海神送礼。多年以后,他忽然看见海中出现一条大道,有数十名吏仆,驾着彩蓬马车而来,说是奉了海神的旨意,来请张船主赴宴。张发听说是海神来请,只怕有去无回,不敢上车。吏仆说,张船主不必惊慌,海神感谢张船主多年礼赠之恩,特命我等来迎请张船主,海神必有重礼酬谢你,你不要接受他的礼品,只要求得到如愿,你就会事事如愿。张发上车,到了水宫,海神果然有厚礼相赠。张发推辞说,我不要礼物,只想得到如愿。海神就向身边一位美妙的婢女说道,张船主喜欢你,你跟他去效力吧!张发这才知道如愿原来是海神的婢女。张发带如愿回到家中,心中刚想要什么物品,如愿就会替他拿来,不管原先家中有没有,只要想要,就会凭空拿来。张发经常想金想银,无不如愿以偿。几年之后,张发成了暴发户,家财无数。
李英觉笑道:你这故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我也听说过。你讲的只是前半段,我来讲后半段。张发成了暴发户以后,就不把如意放在心上了,常常呼来喝去,当做佣人驱使。如意心恢意冷,就不愿侍候他了。这年正月初一,张发早晨起来喊如意上茶,半天无人应,过去一看,如意还在睡懒觉。张发举起扫把就打。如意逃到粪堆上,钻进昨晚扫除堆的拉圾中,再也找不到踪影。张发这才懊悔不迭,说你让我富起来了,我不该打你呀!可是不管他怎么后悔,如意却再也不肯回来了,张发就把那堆拉圾保留着,又在扫把上拴了一串钱,意在招回如意。现在大年初一不倒拉圾和扫把上拴钱的风俗,就是由此而来。
李延孝道:这故事说的是恭敬海神的人,就会得到海神的庇护。海盗其实就是海神。你要是和他对抗,他就会反复so扰把你灭掉;你要是主动进贡,他就会来保护你。今天这个黄老大,ri后可能成为覆国大患,我们就更不能得罪他了。
安大晃道:这样一来,你岂不是要和他同流合污了吗?
李延孝道:虽然很像同流,却未必就是合污。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目标。我只想达到我的目标。
安大晃笑道:你果然有非同寻常的主张,不愧是海神。
李英觉笑道:以后我有了船,就跟在你的后面,遇上海盗就让你顶着。
这天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来到瓜州渡口,准备进入北运河去扬州,却发现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拥塞在运河河口外,民船一律靠岸停泊,只有官船可以进入运河。李延孝向船老大们询问缘由,才知道这些官船运送的都是同昌公主的嫁奁,是从江南各省征集来的各类奇珍异宝。
李延孝道:我们运气不佳,一时无法进入运河,短时间内到不了扬州,只能在瓜州等待了。
李英觉道:扬州去不成,不如进南运河去杭州。一来可以早点出货,二来可以让安大晃逛逛西子湖。
李延孝道:只怕南运河也进不去,不如先去对岸的镇江府。
安大晃道:我对江南一无所知,一切全听李海神来安排。
船到镇江,三人结伴到金山游玩。金山屹立大江之中,又称泽心山和浮玉山,山高十三丈余,周约一百五十余丈。山上有庙宇依山而造,亭台楼阁层层相接,殿宇厅堂幢幢相衔,寺与山浑然一体,形成寺裹山之妙。山巅上结构奇巧的荐慈双塔更是天下无双。看过了金山寺和荐慈双塔,议论了法海和白蛇,再到江边找了个清静的酒家消遣。当他们选定了楼上一处座位入座,安大晃突然被墙上的字迹吸引住了。那是许多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其中有一首诗的落款处赫然写着渤海国王子大文萼的名字。
安大晃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念道:
游来金山寺,慈塔费神思。
so扰许仙者,僧蛇谁更痴。
渤海国王子大文萼。大中十年夏至。
李延孝惊叹道:哎呀,这是大文萼王子留下的诗!
安大晃摆手道:不要高声,等一下且听店家怎么说。
店家过来招呼客官点酒点菜,安大晃乘机问道:写这诗的人你还记得吗?
店家有热情待客的习惯,总是问一答十,当时就笑道:在这里留下墨迹的人何止千万,曹co刘备孙仲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