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虽然失聪,却是个善良的女孩。既然是王子非张家女孩不娶,你就娶了她吧。
大宏元气得暴跳道:你这是要逼我跳崖。
大宏临和张玉环按照长辈的安排,举行大婚典礼,结成一对夫妻。文王在大宏临的婚礼上又郑重宣布,立大宏临为副王,封张玉环为副王妃。大宏临和张玉环新婚封爵,喜上加喜,自然是兴高采烈地向文王谢恩。两家长辈眉开眼笑,百官也都争相恭贺。
二王子大宏元满腔痛苦无处倾诉,对张玉环做了大王子妃之后那种既坦然又兴奋的表情更是无法接受,就想远离上京城,终生不再和张玉环见面。
大氏王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都要有一名王室男子到六顶山陵园守墓,时间长短不限,守墓一月或一年均可。就在大宏临和张玉环新婚大典的次ri,二王子大宏元给父王留下一封奏折,说是到六顶山陵园为先祖守墓,便悄然出走。文王知道二王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就顺水推舟下了一道诏命,让大宏元协助大元义留守旧京敖东城,兼做守陵王子。
大宏元怀着满腹苦水来到敖东城,常常到儿时和张玉环玩耍过的地方回忆往事。这些举动就引起了大元义的注意。大元义对自已留守旧京这件差事很不满意,认为这是受到排挤坐了冷板橙。他猜想年纪轻轻的二王子到敖东城来协助留守,一定也是满腹牢so。他看到大宏元整天心事重重,就更加坚信自已的判断。这天叔侄二人把酒闲聊,大元义就乘机问起大宏元的心事。
大元义试探问道:二王子年轻气盛,正是干大事的时候,不在上京协助基下治国,却来敖东城协助叔叔管理旧京,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大宏元叹息道:上京虽然好,却到处都是烦恼。其实我连旧京的事都不想管,只想到六顶山守墓。
大元义疑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心灰意冷?有什么心事,向叔叔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大宏元道:说出来让叔叔耻笑。我和张玉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差向父王请教完婚了。可是大宏临突然归来,又突然娶了张玉环,没有任何人来问问我的感受,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大元义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狂喜,原来二王子是怀着对王室和张文休父女的满腔怨恨逃离上京的。这可老天有眼,竟把一个可以成为同谋者的嫡系王子送到敖东城来,看来张文休倒霉的ri子就要到来了。
大元义当即迎合着二王子的情绪点头说道:叔叔很理解。同样是嫡亲王子,哥哥可以为所yu为,弟弟却只能退让,这确实很不公平。可是事已至此,你愁也无用,苦也无益,忘又忘不掉,可真是掉进苦海了。
大宏元沮丧地说道:所以我才跑到敖东城来,眼不见心不烦。
大元义看着这个二王子,心中开始盘算起来。他想,自已不能得到文王重用,失去了参与朝政的机会,空负了满怀壮志豪情。现在老天有眼,把这个宝贝送到我手中来。我要把他造就成一把打开王宫大门的钥匙,用他去换回我本来应该得到的东西。
大元义打定了主意,就开始在大宏元身上下功夫。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每天陪他饮酒发牢so,从抱怨大宏临,转向抱怨张文休,再转向抱怨文王,渐渐地培植他心中的反抗情绪。
这天,大宏元酒后发怨道:悔不该生在君王之家,更不该生在大宏临之后,这忍气吞声的ri子,不知何时是尽头。
大元义乘机挑唆道:侄儿也不要太恢心。世上有许多事是很难预料的。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现在虽然被大宏临压制,可这种情况也未必就不能改变。说不定有朝一ri,他的一切特权都会拱手让给你。
大宏元苦笑道:叔叔不要用假话来安慰我。长幼之序是生来就已经注定了的,这都是天意,怎能改变得了呢?
大元义诡秘地说道:长幼之序虽然不能改变,可是生死祸福却不一定按长幼来安排。长兄早亡、弟代兄位的事例多如牛毛。你的父王本来也是武王的二王子,可是他却能既接了哥哥的副王之位,又娶了哥哥的心爱之人。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地以弟代兄的先例吗?
大宏元摇头道:那是因为伯父大都利被大唐官员给谋杀了。否则,父王也只能屈居人后。
大元义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宏临要是不幸早死,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大宏元恶狠狠地说道:我倒是巴不得他早死。可是他身强力壮,怎么会早死?除非是天降横祸。
大元义定定地看着二王子,轻轻地说出八个字:制造**,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