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登城的行动。
许钦澹虽然有坚城做屏障,却也不敢轻敌,命令军兵在城垛后隐敝,有节奏的放箭。双方就这样胶着地对峙着。
到了天黑,渤海军依然掷石不止,并且渐渐增强了攻势。许钦澹在城上观察,见渤海军杀声虽震天,掷石如蝗,却不见有云梯架出,细看渤海军后队,也看不到云梯踪影。许钦澹心中纳闷,正在苦思瞑想,忽有探子来报,说渤海军夺了渔民三十余艘大船,不知去向。许钦澹闻报大吃一惊,说道:不好,险些让他诡计得逞。
儿子许之开问道:父亲为何惊慌?大乙夏能有何诡计?
许钦澹道:他抢了大船,一定是要乘关前激战之际,分兵去抄我后路。难怪他虚张声势,并没有登城迹象。你兄妹二人可撤下二千人马去截杀他绕海路来偷袭我后方的小股部队。
女儿许之元很赞同父亲的判断,却不放心父亲一个人留下守城,当即禀道:眼见大乙夏二万五千人马全部拥在关前,就算有小股偷袭部队,也不会超过千把百人马,有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将他消灭,哥哥留下来和父亲一起防他攻城,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许之开道:不如我去截杀他偷袭部队,妹妹留下来协助父亲拒敌。
许钦澹道:不要争了。之元带二千人马去吧。不管敌军是否来偷袭,你都不要急于回来,就在后方沿海巡逻,以防万一。
许之元带着二千人马,从榆关往南沿着海岸巡逻去了。
大元义按照父亲的计谋,带着一千人马,乘渔船从海上神不知鬼地绕到榆关背后十里之遥,在海上缓缓移动,挨到天黑后成功登陆,迅速向榆关背后杀来。眼看榆关遥遥在望,黑夜里却突然杀出一支人马,拦住去路。火把中映出为首一员女将,银冠银甲,英姿疯爽,娥眉凤目,桃腮杏口,看似一个女娃娃,却是透着一身的杀气,手中一杆亮银枪在火把映照下闪闪发光,座下一匹白龙马怒目圆睁,人和马上下一团白,在夜光中显得格外醒目。大元义正在惊异,那女将早已列队叫阵。
女将大喝道:贼将听着,你小姑在此等候多时了,你要想活命,赶快下马受缚。
大元义听那怒喝之声,竟象是燕歌莺啼,不仅暗暗发笑,纵马向前应道:对面的小女孩听着,我是渤海郡右先锋麾下冲锋杀敌的大将大元义。你是谁家的娃娃,敢不敢报上名来?
许之元看不清黑影中对手的面目,听那声音洪亮,想必是员猛将,就冲着黑影叫道:我是榆关总兵麾下女将许之元。不管你是什么大圆蚁还是大方蚁,赶快下马受缚,省得小姑动手。
大元义笑道:你既然姓许,想必是许总兵的女儿,怎么这样不懂礼貌,也不管面前是谁,张口自称小姑,你是谁的小姑?你就算不叫我一声大叔,也该叫我一声大哥吧?
许之元喝道为:少贫嘴,快下马投降!
大元义道:这话该我说才对。你那榆关转眼就要被我打破了,你此时投降,还可以从宽发落,要是让我打下马来,恐怕就小命难保了。
许之元大叫一声:贼将休狂,看枪!
话音没落,许之元催动座下马,挥起手中银枪,嗖地一声就奔大元义咽喉剌来。大元义急忙举刀迎住。两人就在夜光下打斗起来。斗了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大元义心想,我要是连这么个小女孩都拿不下,还怎么能驰骋河北河南去攻洛阳。父亲正在等我打开城门,要是在这里卡住,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他心中一急,手里的大刀就加了几分力,可是心急之下招数却有些混乱了。许之元这时也很着急,她想,这个大元义只不过是大乙夏手下的一个偏将,竟这样难缠,再斗下去,只怕是让他占了力气大的便宜,不如使个花招,把他打下马去。她左手抡枪,右手暗暗地按下袖箭的机关,乘大元义刀法出现破绽,把手一扬,一支小巧玲珑的短箭就从手腕下飞出,直奔大元义的面门。大元义见她抖了一下手腕,料定是有暗器打来,出于防御的本能,就把头向马鞍上一伏。许之元见袖箭虽然落空,对手却闷着头冲了过来,就把枪一收,乘势伸手去抓他的腰带,想要把他拉离马鞍,摔到地上。可是大元义毕竟是个身材魁伟的汉子,哪里会让她轻易抓起来。就在许之元拉住对手腰带的一瞬间,两匹战马挤在一起,大元义正弓着身低着头,就看到许之元踏着马蹬的脚伸到了面前,情不自禁地顺手揪住了那只脚,要把对手掀下马去。两人一个捉住对方腰带,一个揪住对方一只脚,都不肯放手,一齐用力,就双双离鞍,一齐摔在地上。两人各不相让,就地一滚,徒手格斗起来。
大元义从小跟父亲练的是祖父大祚荣传下来的擒虎搏熊功夫。现在两人徒手格斗当然是大元义要占上风,转眼就把许之元按在地上。可是双方的部下相差一倍,这时一齐往上拥来,形成两个唐兵打一个渤海兵的场面,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大元义带来的一千人,被许之元带来的二千唐军扭住的至少有八百,其余的四散逃开,却又不敢逃远,都远远地看着。大元义刚一落马时虽然按住了许之元,却没有来得及捆起来,就被拥上来的唐军反过来把大乙夏给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