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越却仿佛没有听到,仍是道:因为你父亲是我们荆家的罪人!
荆越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使荆羽瞬间呆若木鸡。
越少爷,家主曾说不可以让荆羽知道这件事。中年人急道,在家族中荆羽父亲的事情是个禁忌,严禁任何人提起,这是十五年前荆鹤亲自亲下的规定。
无妨。荆越道:爷爷当初的用意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从而怨恨家族,同时也想让族人慢慢忘掉那件事,而后接受荆羽,然而事实呢?事实却是人们从来就没有忘记,那件事情给我们族人们的伤害根本就无法忘记,如今荆羽犯下重罪,已是将死之人,而族人们也从没有忘记,所以这件事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中年人只得叹息,他也不得不承认荆越说的是事实,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忘记那件事情,如果没有荆羽,说不定人们可以将那件事情忘记,然而每个看到荆羽的人都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件事情,所以他们的眼神才会那么冷漠,甚至憎恨!
父亲是家族的罪人?荆羽喃喃着,呆呆发愣,他突然大吼:我不信!我不信!
荆羽疯狂挣扎,但他的手和脚都已锁上铁链,他再挣扎也只能让铁链发出一些声响,根本无法挣断。
你看看他们!荆越大喝,指向台下的众人:看看他们的眼神,你的父亲曾经带给他们巨大的伤害,他们看到你时就想起你的父亲,想起他曾经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所以他们看你的眼神才会如此冷漠,如此憎恨!你父亲是我们荆家的罪人,你是罪人的儿子!
我不信!我不信!荆羽疯狂挣扎,手腕和脚腕都因为剧烈挣扎而被铁链擦破了皮,流出鲜血。
你是罪人,你父亲也是罪人,你是罪人的儿子!荆越咄咄逼人,如剑的目光直指荆羽。
你是罪人!
你父亲是罪人!
你们都是罪人!
台下的人们忽然一个个大吼,他们的憎恨此刻就犹如汹涌的海啸,如水一般涌上刑台,瞬间将荆羽淹没。
荆羽大吼着,手脚都流出了鲜血,但却仿佛没有感觉,仍是疯狂挣扎,锁住他的铁链被他挣得铮铮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挣断。
荆羽看见台下那些人的眼神,他们的眼神就像历鬼,充满怨毒,充满诅咒,死刑还没有开始,他们却已在用眼神一次又一次地处死荆羽!
我!不!信!荆羽仰天怒吼,这一刻,锁住他手脚的铁链居然铮地一声被他挣断。荆羽疯狂冲向荆越,这是第一个说他父亲是罪人的人,荆羽此刻的灵魂已经被怒火团团包围,失去了以往的从容和冷静,他现在只想冲向荆越,将他撕碎!
一旁的中年人脸色骤变,荆羽居然能同时挣断锁在手上与脚上的铁链,这让他无比震惊。荆越则脸色不变,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两名红衣青年不知从何处窜出,瞬间冲到荆羽两侧,一左一右抓住了荆羽!
滚开!荆羽疯狂大吼,挥动手臂,两名青年立刻被他远远抛出,没能将他制服!
中年人心中一沉,这两人的修为不弱,此前一直都是由他们押着荆羽,荆羽之前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而此刻这两人齐上却居然无法制服荆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荆越的脸色从未变过,始终冷冷看着这一切。
来吧!这是荆越心底的声音。
荆羽抛开两名青年后,继续冲向荆越,他没有修为,也没有任何武技,此时唯有一身蛮力可以发挥,他使出最大的力量,对着荆越挥出一拳!
然而,荆越没有任何惧意,他不闪不避站在原地,只伸出了左手的一根手指。他的手指比荆羽的拳头要快,在荆羽的拳头触及他之前已经点在了荆羽的额头。
荆羽的拳头瞬间停在荆越胸前,没有击下。
这一指荆越已经把他的灵力注入荆羽体内,禁锢了他的动作,这本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荆羽只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而荆越又是家族中最杰出的天才,同辈之中也许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如此简单的制服荆羽。
荆越左手一指点在荆羽额头,右手负在身后,冷冷道:你想早点死,我成全你!
荆越的左手没动,依然留在荆羽的额头,但他的右手却已握住身后的剑柄,缓缓拨出!
想不到差距居然这么大。荆羽心中悲凉,他愤怒荆越说他的父亲是罪人,也愤怒自己的弱小与失败.如果他修炼成功,今天也许就会是另一番局面,而不是让荆越仅凭一指就制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