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能对兄弟动刀枪,这倒是有些不符合逻辑了,在我们家乡,多的是兄弟残杀,为的就是权和钱。安小楼说道。
玉玲珑静静的望着安小楼,她忽然对眼前这人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你老说你的家乡你的家乡,究竟你家乡在何处?
呃……安小楼沉吟着,他是真憋坏了,可又实在不敢把实话对别人说,我家乡不在此处,确切的说不在这大夏国土上。
不在大夏?玉玲珑吃了一惊,你莫不是高丽人?还是琉球?难道你是鞑子?也不对,你明明就是个汉人。
这个问题跟你说也说不通,我如果跟你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你也肯定只是付之一笑了。安小楼无奈道,所以说了,以后尽量避免问我家乡何处,大家都尴尬,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如此说来,你与那樊铮少主,倒也七分相像了。玉玲珑听了安小楼这话,轻笑道。
怎么?
一般的异想天开。玉玲珑淡淡说道。
说起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跟你那个少主,究竟有什么瓜葛呢?难道你们两情相悦因门第观念不能在一起?还是他对你始乱终弃?你单恋?安小楼眨巴眨巴眼,对这个问题,他也好奇了好久了,从那晚在盘门里童家小院里遇到玉玲珑和小环两个女孩后,他就开始好奇了。
听到安小楼这么问,玉玲珑的面色寒了下来,她冷着脸说道:不干你事,你就别问,我今晚来就是再跟你说一遍,不要把自己陷入泥潭里,盐漕两帮的事,不是那么好掺和的。说完,玉玲珑站起身,径直向门外走去,竟是连头都不回一下,看也不看安小楼一眼。
切,这丫头……安小楼悻悻地望着她的背影,从来都是这么冷冰冰的,这年头的江湖儿女都爱装酷。
送走了玉玲珑,安小楼又开始专心的考虑他的通商大计了——如何把史密斯变成自己的买办。
自从那晚松鹤楼事件以后,安小楼便再也没见到史云龙,起初他还怀疑是否史云龙是否出什么事了,可回了一趟史家后,发现家里井井有条,不像是出什么事的样子,倒是院子里多了许多礼箱,系着大红丝带,琳琅满目,堆了整个院子,安小楼问来福这是哪里来的,来福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后来安小楼又去了几次工厂,均未发现史云龙的踪迹,他于是心里暗暗想着也许这老头是去忙活社团的事了,竟然忙的连钱都不赚了,工厂里一团糟,垃圾堆满地。
安小楼站在工厂的大院里,望着满地的垃圾,叫来了两个护院:你们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收拾干净,怎么能这么脏呢?
是,马上安排人手。两个护院恭恭敬敬的回答,他们是漕帮的人,是当初史云龙从帮里调配看护厂房的人。
你们帮主呢?安小楼顺便问了一句。
不知道,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两个护院相互看了一眼,齐声答道。
不知道才怪!安小楼望着他俩鬼祟的模样心里骂道,这老小子一准没憋好屁,说不定又琢磨着怎么对付盐帮了。
在工厂里走了一圈,又把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以后,他就离开了,如今史云龙忙着帮派争斗,安小楼不得不两边跑,最近着实是累了一点,离开工厂以后,他便独自走进城,好在工厂离城只有一里不到。
贤弟!老远的安小楼便听到了唐尔正的声音,回头一看,唐尔正正从后面呼哧呼哧的一路小跑的赶上来。
唐兄,又是几日不见了啊,你衙门里忙啊?安小楼笑着与他打招呼。
是呀,最近忙的很,吴县的县令调离,新任县令却迟迟未到,文大人令我暂时代任。几日不见,唐尔正的胡须又变得飘逸了很多,脸孔也见清瘦了,他满是歉意的对安小楼说道,我走的急,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学堂里的课业欠下了,抱歉。
嘿,抱啥歉呢,公务要紧,再说有杨在理呢,你别急,尽管忙你的。安小楼与唐尔正并肩走着,一边聊一边逛。
贤弟,你最近回去山塘街了么?唐尔正说了会别的话,便将话题扯到了山塘街,那里有他心爱的女子。
呃,最近太忙,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安小楼脸上一红,你想谢姑娘了吧?
咳咳!唐尔正脸色红的像酱肘子,忙打岔,贤弟,你可去过吴县?
吴县?安小楼茫然的摇摇头,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就紧邻着苏州,不过最近我正头痛呢。唐尔正说道,县城里发了一桩大案,现在整个县衙都忙的人仰马翻。
安小楼一听这话头,便来了劲,他素来都喜欢看侦探小说,忙不迭的打听道:是什么大案啊?
却是一件离奇的案子。说起案子,唐尔正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虽有心破案,奈何却没有头绪,只好每日看着苦主在衙门口哭诉,心头却也无奈的很。
呃,听起来很重口味啊,说说看。安小楼吞了口口水,说道。
这案子说起来却与我们衙门有关了,衙门里几日没有县太爷,加之总共又只有一个捕快,三个皂隶,管理起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