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了。先说话的人嘻嘻笑着。
这可不好说,喂喂,你听什么听!快走!唉,我不和你说了,赶着去交差。
那人?安小楼听的心里头狐疑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听这话音,这伙人是受人雇佣的。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想,也不知走了多久,安小楼直走的口干舌燥,脚底发麻,路上鞋子还掉了一只,才终于到了一处地方,一不留神,脚趾头就磕在硬硬的石头上面,直痛的他龇牙咧嘴:娘的,有台阶也不告诉我!
哼!那姓张的只冷哼了一声,并不管他,仔细了,上面还有一级。
吱扭,似乎是又一道门被打开了,安小楼知道这年头所有的房门口都有门槛,于是小心翼翼的用双脚在地面摸索着,迈过门槛,安全进门。
启禀圣……启禀小姐,属下把人带到了。那姓张的大声通报道。
嗯,你下去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昨夜掳人的那个虎爷,姓张的于是退下,门又一声响,似是关拢了。
安小楼也不客气,自己伸手把眼罩摘了,眨了好半天眼,才时应了这里的光线,再看看这房子,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庙堂,一尊卧佛像在正中,不大,落满蛛网,看样子这庙里久已没有和尚念经了,这间屋子不大,左右各一个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安小楼却看到了两个屏风后,各有一个身影,从身型上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在卧佛下,有三个蒲团,安小楼老实不客气的直接走过去,捡了个蒲团靠在门边,一屁股坐下:说吧,你们费尽心机把我抓来,肯定不是找我谈经念佛的,有啥话,直说,我喜欢直来直去。
左手边的屏风里,一个高个男人的身影在晃动着,手里拿把扇子,背着手,踱来踱去,而右手边,一个女人安静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倒是挺聪明的。听到安小楼这话,那男人轻笑道。
这声音安小楼一点也不熟悉,他大大咧咧的说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说,找哥来什么事?
听说,你改良了织布机?那人笑着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坏蛋,可他偏偏就做了这种事,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身影,安小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事传这么开,都传到那么远了?安小楼轻笑道,没想到山西也有人对丝绸感兴趣啊。
那人身子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是山西来的?
这个么……保密。安小楼故作神秘道,心中却嗤笑:就你那口山西味儿十足的话,谁听不出来啊?
那人转过身子,隔着屏风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小楼,忽然笑了:呵呵,我差点着了你的道,给你蒙了,这个就不追究了,我且问你,那史家的织布机,可是你改良的?
你这句话有很大的语病知道吗?安小楼正色道,什么史家的织布机?明明是我安家的,没错,织布机是我改良的,怎么?你有意跟我合作?
嗯,这么说也未尝不可。那人沉吟一下,说道,听说这织布机如今是以一当十,效率大大的提高了,这样看来,你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不知你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呢?
这要看情况了。安小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拿眼斜瞄着那身影,虽然隔了屏风,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与穿戴,但是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富贵之气,此人非富即贵,绝非等闲之人,不会是普通的商人,也不会是黑帮,只是这富贵气究竟是什么来头,安小楼就真的想不出了。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那人转个身,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撩起长袍搭载腿上,一副悠哉聊家常的架势,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正好,你我有一点是契合的,那便是直爽,我也是个直爽的人,一句话,我要图纸。
哦,你的确够直爽。安小楼笑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是已经去我房里翻过了么?怎么,没找到?
嗯?那人一愣,但是这神情的变化却是极为短暂的,短暂到安小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呵呵,没找到。
昨天在自己房里乱翻的,绝不是这伙人,安小楼心中暗暗判定,这人的反应告诉他,至少有两伙人在觊觎那改良织布机的图纸,不过安小楼并没有把这表现在面上,他仍是一副无所谓漫不经心的模样,至少现在他知道,自己和史玉婷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