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浓稠的黑暗,锦州城外的官道上马蹄声起,二老四少六名背负宝剑的道士迎着朝阳扬尘而来。
嗯?领头的一名老道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做丝毫停顿便在疾驰的马背上直径腾空,落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其他五人也赶紧勒马停下。
老道的脚下此时正躺着一个昏迷的年轻人,他内着黑se龙纹轻甲、外套紫se开襟软袍,左臂一道刀伤深可见骨,胸前血迹斑斑。老道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左腕上,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他发现年轻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紫金龙纹牌,便co在手中细细观察:此牌正面一个令字,下书一行小字龙魂爌华大将军;反面一个龙字,下书一行小字奉天翊运推诚宣力武臣武威王。老道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惊道:居然是他!
身后的五名道士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少年开口问道:掌门师伯,这人是谁啊?老道摇了摇头:身为江湖中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的那么细为好,你只需要知道此人我们不能不救。另外一位年长的道士看着他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悟。
妈的,痛啊~龙煜天睁开眼睛后很soxing的扭动几下身体,开口骂了一句。
公子你醒啦?一个十**岁模样、清新素颜的女孩儿在旁边惊喜的说到,然后不等龙煜天回答就蹦蹦跳跳的跑没影了。
龙煜天刚张了张嘴看到人已经不见了,只好讪讪作罢。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别致素雅的房间内,室内陈设以青绿se为主,竹窗木门,简约却不失风雅。自己的外套被整齐的叠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看起来已经被浆洗过,宝剑和令牌等随身物品也摆在衣服的旁边。左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看起来并无大碍,整个身体除了肌肉酸痛之外也没有什么不适。
赶紧起来穿戴好衣物,便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面容清瘦却神采奕奕的白发道长飘然而至,后面跟着刚才跑出去的小姑娘。龙煜天的第一个反应是对方是药王谷的人,只是自己没见过。
不想老道遥相一礼,开口言道:龙将军复醒,可喜可贺。贫道青城山掌教池秋子,怠慢之处还请将军见谅。后面的小姑娘听到他对龙煜天的称呼后美眉一亮,开始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起龙煜天来。
青城山?自己怎么跑到青城山来了?龙煜天不禁大惑,但还是慌忙见礼。
池秋子正是在锦州城外发现龙煜天的那位,当下便把如何遇到龙煜天、如何发现他的身份、如何将其带回青城诊治说了一遍。
龙煜天表示感谢之后开口问道:道长的意思是当时只有我一个人?
池秋子答道:正是,贫道虽然老朽却也还算有一些耳力,当时附近不要说站在明处的人,就是躲在暗处的想来也不曾有一个。
龙煜天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此乾道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身为一方大派的掌教又定然是个老江湖,他说没有估计八成错不了。
这么说来福伯到哪儿去了?付禹狂又到哪儿去了?还有那暗算我的人是谁?我刚踏入江湖,不要说仇家就是平常江湖侠客也没怎么见过,他为什么要暗算我?莫非是付禹狂的同伙?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但暗算之人分明是对我下了杀手,福伯不会袖手旁观,那结果到底是谁赢了?福伯赢了的话绝不会任我晕倒在路边,那人赢了我又不可能活到现在……这下所有人都不见了是怎么回事?自小到大福伯从来都没有一声不响就跑路的前科啊。想到药王谷的一干人也莫名其妙失踪,他不禁背后一阵发凉。
池秋子看他愁眉不展,便开口询问。龙煜天也不隐瞒,当下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但没有言明付禹狂的身份,只说是一个高手——毕竟付禹狂成名已久,青城又是二**门派之一,鬼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瓜葛。池秋子也知道龙煜天可能对江湖之事不大了解,认不出来人也不稀奇,便只问道:将军说的福伯是府上什么人?
是在下的武学启蒙老师,自家父在世时便任家中总管,亲如族中长辈一般。
池秋子听完不由微微se变,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并非单单只是嘲讽之词——在古代,一旦开府,府内管事有具体职衔的很多都挂着品级。龙煜天身为郡王,那府中管家也定然是有身份的——事实上,福伯也确为当今皇上亲封的五品武威王府总管。
虽然说武林中人不会将官府看得那么重,而朝廷向来也不屑于插手江湖之事,大家很少会有交集。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者龙煜天抗击外敌名声显赫,在民间的威望极高,边关一带的很多百姓甚至为他立了生祠、在家中供奉长生牌位,江湖上也有不少汉子对其敬佩有加,这也是为什么池秋子说此人不得不救的原因,换个其它官员你试试?
池秋子沉吟片刻,手扶长髯对龙煜天说道:将军放心,贫道即刻便派门下弟子打探一番,况且……
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其实也没什么,仅仅是一种猜测,未必做得数。想我巴蜀一带的武林历来平静,但近几ri却有大量江湖中人涌入,为的便是同一件事,所以我怀疑那晚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