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i一早,那对渝州城攻伐一夜的将士已是尽皆退下战场,但直到良久也没有新的将士再如往ri那般又急急向渝州城攻去。
战火也在这时暂时停下,狂风一卷,渝州城上空沉积已久的滚滚浑烟尽皆消散,阳光再次照耀这片大地之上,但战场上还有一丝丝袅袅的黑烟,却好似就要熄灭一般,只随风摇曳。
经历了多ri战火的渝州城此时已是破败不堪,有好几处城墙都是被飞火击石打出了道道缺口。
这ri也正是李小禾来到渝州城的第三ri,那二十万的蜀地援兵,也是将在今ri,尽皆汇聚渝州城下。
此时的李小禾早已换上了一身帅甲,同梁子乔站在一座百丈高的战台上。
他面部也是遮掩着一副青se面具,看似却如远古圣像一般,倒是再没有人认得出他的本来面容来。
你看那渝州城上的将士,这战火一停,便是尽皆显露出了疲惫之se。梁子乔望着那渝州城上的景象缓缓道。
李小禾随之望去,只见的确如梁子乔所说,战火一停。那渝州城上守城的将士有好些都是靠在城墙上潦倒不堪,甚至有很多将士开始微微轻睡,尽皆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的确,经过几ri不分昼夜的猛攻,梁子乔攻城的兵甲因为比那渝州城上守城的兵甲多,所以都是轮番上阵,而渝州城上的那些兵甲却是有很多都已是几ri不眠不休了。
在战斗中这些将士因为一直心神紧绷所以未显疲惫,但这时战火一停,虽然只是一刻,但也是让这些将士紧绷的心神忽然一松,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自然是再也撑不住了。
若是此时全军开进,也能拿下渝州城了吧。李小禾淡淡道。
梁子乔却是沉声道:我要的可不是也许,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必须等李叔到来,再进行攻城,已经在这里熬了这么多的时ri,现在必须一鼓作气拿下渝州城来,不能有丝毫差池。
哦,你倒是很有信心啊。李小禾只轻声一笑。
而平南王与常凡此时也是立在那渝州城上。
看着城头上那些疲惫不堪的将士,平南王眉间紧皱,满面焦虑。
常凡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淡淡道:王爷看如今这形势,待会儿还能守得住吗?
平南王一听常凡此话,面se顿时yin沉,只道:但愿我所料不差,今ri或可度过一劫,待明ri我的援兵也是到了,只要挨过今ri便好了。
不知王爷如今做何计较?常凡再轻声问道。
平南王直把目光转向梁子乔的兵营处,望着那沉沉一片的黑甲思索良久才道:你看,不只是我军疲惫,那叛军也是早已疲惫,他们如今做出这幅样子来,只是迷惑我们罢了,我敢确定在这短暂的沉寂之后,他们一定会发起一次声势比之前更大的进攻。但是,这都只是外在,真正的用意只是让我们紧守如今这三方城楼,而他们那二十万援兵便会对朝天水门突然发动进攻,想以此为奇兵从那里攻入,到时候渝州城四面受困,我们便可能全军覆没,就算有援兵到来也是无法进城支援。
哦,王爷将这一切倒是分析得透彻,不过真的如你所想吗?常凡又道。
呵呵,若是我用兵定也会如此,兵贵在奇,打敌人措手不及。而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这二十万敌兵的动向,那他也不算奇兵了。他想要趁我不备,突然袭入,我又何不趁他不知,就先在朝天水门设伏,打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先集中兵力一举歼灭那二十万援兵,相信一定会镇住叛军的嚣张气焰,之后再回防其他各处,只要速度够快,一定不会有差池。平南王缓缓道。
常凡细细听着,完了才道:那便看王爷待会儿如何应对吧。
呵呵,那我们现在就去朝天水门吧。平南王轻声一笑。
复儿平南王与常凡便是往朝天水门而去,而渝州城内各处兵马也都是又调出了一部分,尽皆往朝天水门汇聚。
直到正午时分,渝州城上空已是烈ri高照,又有淡淡的雾气笼罩这片大地之上,阳光洒下呈现出各种se彩,远远望去本已破败不堪的渝州城,在那雾气中却甚是飘渺,如仙城一般。
李小禾与梁子乔也在这百丈高的战台上立了一上午,此时便见下面终于有一名令官奔马而来。
那令官只急急地将手中令旗对着战台上一阵挥舞。
梁子乔见此,终究是眉间一紧,沉声道:好,李叔已到,全军开拔。
李小禾听到此话也是不禁心神一震,终于是到了决战之时。
便见梁子乔此时从怀中取出一枚令剑来,挥手向战台下面那令官抛去,那令官得了令剑只又急急奔马而去。
过了不到片刻,李小禾突然感觉脚下一震,他与梁子乔所立的百丈战台,已是缓缓向前而动。
复儿便有雷鼓沉沉而响,军号齐声仰天,轰轰一阵炮响更是尽皆而至。
李小禾站在这百丈战台之上只俯视向整片战场,便见梁子乔的攻城军队果然是尽皆开拔,队列有序,如片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