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掰不开,脸庞涨得通红。周围的小孩眼见这平时亲如兄弟的两人此时不知如何这么拼命的掐起来,虽然有些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些听书的大人只见两个小孩子打起来就当是看热闹,自然无人上前阻拦。
只有那端坐残柳之上的说书人此时见那李小禾,已经被掐得快要脱气了一般,一步便迈了上去,只见他如柳树皮般干枯的手掌就这么一触梁子乔肩头,梁子乔便如触电般弹开了掐在李小禾脖子上的双手。
李小禾感觉脖子上的束缚一失,顿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咳嗽,两眼直冒金星。
而梁子乔却感觉自己周身酥麻如遭电击一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看见李小禾脖子上被自己掐的红通通的一圈,眼中居然有些湿漉,上前一把扶起李小禾。
小禾,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自己怎么的。你没事吧,小禾!
李小禾见扶起自己的梁子乔这份慌张自责的神情自然不再将刚才的事记挂心上,舒了舒气道:小梁哥,我没事,和你打了那么多次,你见我哪次有事了。
那说书人就这么立在一旁,江风吹动着他花白的鬓髯,颇有一份出尘的仙气。
夕阳的余晖下澄江江面昏黄滚滚,周围的人眼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天se渐晚也都走了。
眼见这两个孩子打闹过后,又变得亲密无间,老者不禁有一些叹息,轻声道:你这小子倒是真执拗,刚才他叫你说的话你说一遍不就没事了,要不是今天有我在,说不得你得吃一番苦头。
听得老者所言,两人皆都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两鬓斑白,面露润se的老人。他身着一身麻衣,衣角微微在风中上扬,夕阳把他的斜影拉得极长,他此时的身影竟如书中那些神仙大师一般,两人望着他竟失神起来。
还是梁子乔先回过神来,敌视的瞪着那老者,拉了拉身旁的李小禾道:小禾天se也不早了,我们走吧,这糟老头子平白无故的却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在这里呆着也太无趣。
梁子乔这一拉李小禾才回过神来,对着那老者躬身拜了拜,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梁子乔却哼了一声,拽着他便走。
李小禾就这么被梁子乔拽着,只得紧跟着他的脚步往来时的路上回返,只是离开之时李小禾回了回头,却见那老者脸庞挂着微笑。
而后要翻过一个土坡时候,李小禾再回头望向那老者之时,那老者的面庞已经模糊了,只见得他那孤单的身影已是漆黑,就这么立在枯柳林下,远处的澄江也已是昏黑滚滚。
他仿佛更古以来一直就矗立在那里一般。渐下的夕阳,滚滚的澄江,稀疏的柳树林,无边的大地,这一切仿佛都是用来承托那位说书老者的。
在这一刻李小禾自然的就觉得他仿佛如那远处漆黑一片的天穹山脉一般朦胧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