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响起了周小瑜地劝说抚慰声音,声音娓娓动听,长久不息,靠,这个衰人,明明伤的那么重,他可真有耐力体力精力,或者说一见到美女就精神倍增,所以这么爱说话?
要知道,方才我向他道谢,他都爱答不理的,连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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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悦,心事重重地看了诸葛小亮一眼,却见他正斜睨着我,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说话,直觉想哭。
诸葛小亮扇子遮着半边脸,对着我左看看,右看看。
我将头扭来扭去,躲避他的目光追随,他伸出手捏住我的腮,问:干嘛一脸的如丧考妣啊?我可没惹你哦。
我眨眨眼睛,眼泪真的落下来。
诸葛小亮吓了一跳,急忙缩手:捏疼了吗?
我说:没有。
他问:那么怎么又哭了呢?
我侧起耳朵听那里面地谈笑风生,不知道华老头给他做的是什么检查,回想他在我伤口上抹酒精球的悲惨历史,我恨不得希望华老头将整盏的酒精水都倒在那人地伤口上,看他还有没有这么精神来讲话。
于是说:我才没有呢。我只是……被风吹了眼睛。
诸葛小亮笑了笑:被风吹了哦,那么这风可真是可恶了。
说着,一手扶着我肩头:好了,躺下来,我替你盖上毯子你就不会被风吹到了,好好地休息,管他东西南北什么风的,都不要在乎,根本无关紧要,知道么?
我听诸葛说这一番话,似是而非,如真如幻,口里回答:好吧。顺着他宽大手掌的扶持慢慢地躺倒。
诸葛将毯子拉到我的胸口,又小心翼翼地将我两只手放在毯子上,这才慢悠悠地在床边坐定。
我闭着眼睛,脑中却一片混乱。
诸葛小亮说:睡觉就睡觉,你的眼睛在骨碌碌乱转呢。
我见他看破,索性睁开眼睛,问:诸葛,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他说,你不想在这里吗,那么我们便回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要陪我在这里不?我小声问。
嗯,你希望我留在这里陪你吗?他不回答,却反问。
我想了想:那样会很累吧。
不会。他无比坚定地说。
怎么不会……我小声地,骗人。
诸葛忽然沉默,过了一会,他才说:备备,真的不累。跟你遭遇的危险相比,我就算是守你一千个夜都不会累。
这调子很深沉。也很有感**彩似的。
我扭过头看诸葛小亮。
却看他忽然咳嗽一声,举起扇子严密地遮住了整张脸。
我心中大奇,这个人向来是大大咧咧对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毫不在乎,现在的状况又是怎么?
诸葛,你遮着脸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有啊。他闷闷地声音回答。
没有就放下来扇子啊。我叫。
没有遮干嘛放下。他兀自在说。
我无语,这个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还真的不是一般两般的强大啊。
那你看我现在在干嘛?我举起一只手。
扇子背后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却也只是眼睛而已。
你举起手来干什么?他问。
我见他防备的这样严密,心中却更加好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举着手忽然惨叫一声:啊,不好了,折到了!
声音的痛苦感多么逼真啊,弄的我的心都跟着揪痛起来了。我心想原来我也有做大明星的潜质,将来可以找吕小布牵线看看我可以向娱乐圈进军不。
诸葛小亮大惊,手中扇子一撤扑了上来,双手握着我的手臂不停地颤抖,嘴里不停声地在问:怎么了怎么了?让你不要动不要动你就是不听!华神医,华神医!
他转头嚷嚷。
我躺在床上,呆若木鸡。
眼前,诸葛小亮那本来白净如玉的脸颊上那古怪的两片,放在西天边会称为晚霞的,春天里会出现在桃花瓣上,彩虹里面赤橙黄绿青蓝紫独选第一种的,那难道会是……脸红的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