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有个声音轻轻地传入耳中。
很好啊……我身不由己回了一句。
忽然反应过来,睁眼上看,对上马超一双黑的似有吸力般的眼睛。
啊……教官!条件反射地重新贴在墙上,我紧张地说。
好了就没事了。他咧嘴一笑,将瓶子收回腰间,又说,训练的时候要多专心点,特别注意不要走神,那就不会吃苦了,知道吗?
知道了……我乖乖地回答。
一边扫到了床边上,吕小布跟吉平两个望过来的诡异眼神。
咦,布布你醒了?我激动地叫。
马超也跟着转头:吕同学醒了啊?样子却变得淡淡的了。
吕小布挠挠头:我居然会昏倒,这真是……他一脸苦恼,又看着我,备备,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一切终将过去。我走到他床边,伸手抚摸这孩子的头。
马超叹了一口气:如果没事,下午就继续参加训练吧,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出了医疗室。
他……他真冷血耶。吕小布对我说,两只眼睛亮闪闪。
可是他把你抱来这里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我望着他嘿嘿笑。
吉平说:刚才你们在那说什么呢,备备?
没说什么啊。我不以为然地回答。
可是刚才周小瑜同学进来之后,脸都绿了。吉平又说,一边去收拾他手边的药粉器械。
什……什么?我结巴。什么周小瑜。哦……我的意思是……周小瑜来过?
吉平摇了摇头。吕小布说:是啊,就在我刚醒地时候,看到他直直地冲了进来。找了一圈之后看到你跟马超教官,看了大概半分钟吧,脸绿地都能当荧光棒使唤了。
我为吕小布这个惊世骇俗的比喻而震惊,却顾不上夸奖他。
于是问:真的假地……我都没看到耶。
你当然没看到,吕小布嘀咕了一句。
什么啊?我问。
吉平笑:你没看到是正常,你那时候的表情跟灵魂出窍似的。看到才奇怪呢。
我惊得小心肝颤动了片刻:我的天啊。
怎么了备备?吕小布的体力逐渐在恢复,小脸也变得红润了几分,下了床拉着我袖子问。
那家伙……不会以为我在贿赂教官吧?我忧心忡忡地说。
脸都绿了?还能当荧光棒使?苍天啊……这真是个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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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吕小布手拉手告别了吉平校医。
站在医务室门口,我问吕小布:你怎么还亲自参加军训啊?
那怎么,难道还要人代替我参加吗?他纯洁地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解释说,你不是特权阶级么?当然可以……那个,你知道啦。
特权阶级?吕小布眨眨眼睛。哦……似乎有些心领神会。
我既然来了,就应该做一个全面地学生。
就在我对着吕小布迟来的觉悟露出猥琐笑容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好逸恶劳的大明星忽然吐出了这么一句正义凛然硬的砸死人的话。
啥?我口鼻扭曲地问。
备备,吕小布转身。热烈握住我的手,诚恳地说。我已经决定做一个完全的,脱离
级地学生了,我要努力向你学习,男儿有恙不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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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我努力甩开他的手,一边扇风说:好热好热好热。
吕小布却放眼周围,手很有气势一挥:备备,我一定要全面发展,努力脱离花瓶,偶像,这些低级肤浅的词汇,做个有内涵,有深度,有专业知识的……
我差点被自己汹涌澎湃地口水呛死。
我实在很想坦诚地对吕小布说:孩子,你长的如此绝色,这本身就已经是件很了不起很伟大值地赞美的事情了,你就尽管的低级肤浅吧绝对没有人嫌弃,什么内涵深度专业知识,不要被这些貌似华丽的词汇迷惑啊……上帝玛利亚,保佑这个迷途的羔羊吧!
若是你长得这么美还能去冲击诺贝尔,你让我们这些长相平平的人去干嘛,都去自卑死吗?
愤愤地盯着他。
吕小布全然没有察觉我的怨念电波,还在滔滔不绝地表决心,我实在不忍心再在他面前彰显我的猥琐,于是只好依依不舍地看看他果冻色的唇,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恋恋不舍地说:布布,布布,醒醒,我们该去吃饭了。
他这才从自己的美妙幻想里醒过来,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上次的军训,遂沉痛地说:大概是馒头跟稀饭吧,今天第一天,或者待遇会好点。
馒头稀饭,我喜欢!吕小布兴奋地双眼冒光,感觉像是要去吃大餐,摩拳擦掌说,我从来都没吃过这种东西。
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火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