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套的对白,思羽没有一点惊讶之意,只打量了那个白衣男子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重新投向怀中的小三。
咦。面对思羽的无礼,白衣男子没有一点儿生气之意,反到眼里的笑意渐浓。
你和那小牛猪兽感情很深啊。
思羽没有说话……
那只小牛猪兽很可爱啊!
思羽任然没说话……
你知道吗?你现在很无礼!
思羽还是没有理他……
如果我告诉你,那牛猪兽只有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你信吗?
这一次,思羽终于抬起了眼睛,注视着男子脸上那双流光闪烁的眼眸,思羽的声音不卑不亢:我信,这一路来的种种困阻,都是你的杰作吧!
噢……白衣男子拉高了音调,眼里略有好奇之意。
哈哈哈,确实是我的杰作,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思羽没有直接回答,对着那位男子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我再告诉你。
白衣男子眼中精光连闪,看向思羽的目光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愚味,但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好好好,你说。
这儿是哪里?
男子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的问题如此简单。不过男子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地底深渊,而我们的上头,应该有五座大山,只是这么久了,那五座山还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
听闻男子的话,思羽就算再如何故作沉稳也忍不住惊呼出来。原来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过火海,跃冰山。到头来,依旧还是在五山底下徘徊。更加让思羽不解的是,那男子话中带着十足的沧桑味道,似乎已经活得太久了,连外面的山是否还在,都已忘记。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能够看穿这一切都是我的杰作吧?
思羽指了指男子腰间挂着的吊坠,说道:我在甬道中,无意间看见过这个标志,当时还以为是某个花纹,或是其他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你所留下的符号。
男子微微一顿,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妙哉,妙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安然的穿过我布下的幻阵了。原来你不竟拥有非凡的勇气、运气和实力,更加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不错,很好,我欣赏!
思羽没有接受他的夸奖,反倒是脑袋一大,问道:幻阵?你是说那些都是你造出的阵法?
白衣男子露出一种顾名思义的笑容,不然你以为呢?
也许是看出思羽眼中的不可置信,白衣男子接过话茬,继续讲道:当然喽,那虽然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幻阵,但若你找不到唯一的出路,那也只能是……死。所以我说,你真的很幸运。
倒吸一口凉气,思羽绝不相信事情会像他说的那么轻松。甬道中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没有经历过的人一定不会知道那种真实的恐怖。若一个人突然告诉你,那一切都是幻觉,那绝对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但这话却偏偏是从面前这位白衣男子嘴里所说,思羽不得不开始相信起来,因为这位男子确实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但神秘归神秘,这不能代表思羽已经对那位男子产生好感。相反,对于眼前这位试图设阵杀死自己的人,思羽眼中有的只是警惕。
你还有问题吗?介于我一个人寂寞了太久,我很乐意回答你一些问题?那位男子似乎没有看见思羽眼中的警惕,反倒摆出一副大派之气。
思羽一愣,旋即心中又开始暗笑起来,原来这白衣男子和万剑池的三位老祖宗一个样——都是寂寞的人。
为什么小三会来到这儿?你又把它怎么了?既然对方好心,思羽也不会客气。
这头牛猪兽是自己找过来的,我只是让它休息一会儿,因为它对我很不敬。
小三到底怎么了?
我说过了,只是让它休息一下。我想你应该相信我。男子俨然一副道义凌然。
……你没别的问题了吗?
思羽强压下内心的愤怒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哈哈哈,真是没什么新意,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还是要回答你的。白衣嬉笑着,眉宇间没有过多的拘束与不满。
其实呢,我也忘记我是谁了。是人……是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呢?!……那是因为我只能呆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白衣男子潇潇洒洒,字字句句,咬嚼分清。思羽听完愣大了嘴巴,半响才喃喃的道了一句:
这就完了?
完了。……我就记得这么多!
那你为何只能呆在这儿,不能出去呢?
白衣男子突然神秘一笑,英俊的脸蛋上摆出一副很滑稽的笑容:因为啊,这里有一种很厉害的禁制,只针对我,只要我胆敢触碰这种禁制,我就会被削减五十年功力;再触碰就又削减退五十年;再触碰…………当我再触碰,那就挂了。那位白衣男子道了十几声再触碰后,总算说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