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忽然意识到,软文那张嬉皮笑脸之下,似乎隐藏隐藏着一些自己一直没有发现的东西.旋即朝他淡淡一笑: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对了,你不是自告奋勇的去给周钱当帮手了么?怎么回来了?
这个……刚好忘了东西在驿站里面,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些士兵在搜索我们的行李,我就跟他们一起过来了。哎~说实话,这院子还真是不咋地,好像是翻新过的,不过那几个丫鬟倒是个顶个的水灵……边说边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凉茶来,一饮而尽。
忘了东西?苏誉哑然失笑,从济宁出来的时候,这厮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怎么可能有忘带的东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对阮文的了解非常的不足,心中暗自揣测,或许他只是做事风格比较特殊吧,喜欢将自己深深的隐藏在顽劣不羁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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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启禀皇上,有兰州来的六百里加急。
皇上此刻正伏在案上对着一张江南的折子怔怔出神。被这个太监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有些不悦:呈上来。
接过信来一看,竟是武王的手笔,拆开一看只有一句话:父皇断不可放虎归山不禁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枫儿真是和朕的想法完全一致不过这高兴只持续了片刻,便又陷入了沉思。刚才他一直在看的那道密奏,正是漕运指挥副使江承上的。信中提到如今江南一地已经是风声鹤唳,上奏的折子出了十几道,没有一道能过江南,这道折子是遣了心腹,趁夜里跑出成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了皇上手中。锦江知府王守银早已经成为傀儡。苏府所蓄养之兵数目达到五万之巨,然而凭借苏府财力,养起这几万人来,竟非常轻松。陆家前些日子兴兵来伐,败退而去,所拥之兵预估也有两三万人。信中最后一句:若皇上不尽快动手,恐怕要祸起萧墙。这密信到了皇上手中已经两个时辰,但仍然是毫无应对之策。
如今大秦东线北线趋于稳定,但是西北仍然是战事凌乱。莫说抽不出兵来,就算是抽出人来了,这军饷也是难应所求。连年来的战争已经让大秦千疮百孔,捉襟见肘。上一朝还有上上一朝积蓄下来的一点国库银两,到他这一代,已经被挥霍的差不多了。
正华皇帝当年能隐忍多年,弑父夺位。也不是个无能的皇上,可是为何他在位的这十几年来,大秦的王霸之气却日渐衰退了呢?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此刻他心中所想不明白的是,苏誉去年从一个一文不钱的草民,被自己提拔而起,可为何这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启禀皇上,东方泽求见。
快传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他手上敢用的人不多了,东方泽算一个,陶谦算一个,武王算一个,其他的,他还真都说不上来。满朝文武,似乎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小党派。无外乎就是四大家族,怀王,除此之外的各自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明哲保身而已。
臣东方泽参见皇上。
免礼吧,东方爱卿来的正好,朕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皇上急着问道。
回皇上,他一口回绝了,不过臣觉得越是他否定的这么彻底,臣越觉得事情蹊跷。
皇上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倒是说说。
没什么道理,只是臣的直觉而已。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倒是希望他是清白的,现在朕的手上能用的人太少了。你看看这个。说罢将江承的手书递给他。
东方泽双手接过,大略的看了一眼,浑身冒汗,惊骇道:没想到江南局势已经溃烂至此。大秦税收三成源于江南,皇上可不能手软,失了江南,前线的军饷就危机了
朕又何尝不知,陆潘于杭州拥兵自重,福建一带早已成为陆家腹地。陆家要比这苏誉更可恨,他至少躲躲藏藏的做,而陆家如今已经光明正大的分割朕的领土。陆潘为祸杭州淮南一带,陆少阳仍旧胆大包天的立于朝堂之上,难道他不怕朕砍了他的脑袋么?皇上越说越气。
东方泽沉思了片刻道: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看。
东方泽盘算了一下才道:驱虎吞狼如何?
皇上心中一惊道:何解?
江南两虎,陆潘其人,臣见识过,年少有为,做事非常老练,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称得上淮南名将,他有陆家的百年底蕴支持,皇上若是将他逼急了就怕他反咬一口。不过江南这另一虎苏誉也不是泛泛之辈,有张千等人辅佐,苏府的几项产业也是日进斗金。依臣看,若是苏誉和陆潘战的不死不休,到时候皇上再取渔翁之利,岂不简单?
听他这番话,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有理,不过苏誉岂肯听朕的智慧,现在恐怕是恨不得要把朕推下这皇位呢。
臣斗胆提起一人,望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奇道:爱卿说的哪里话,你为朕出谋划策,朕岂有怪罪之理。
东方泽试探道:安宁公主现在尚在锦江城……而苏誉和公主的关系……
皇上登时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