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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良久,姜宗宪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弟,这次事情是盖不住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徐朔一听,脸se苍白,有些摇摇不稳,如出了气的气球般,瘫软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脸的绝望之se,
姜哥,不行,我不能这样倒下,我要去找老板!猛然间徐朔坐正了身体,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心有不甘大声道,
糊涂!你不要命了!姜宗宪见状,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斥道,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再做这没脑子的事呢?
找老板?老板现在为你的事已经备受非议,你还想怎么样?人要有自知之明!
姜宗宪一脸的怒容,大声道。
徐朔有些像斗败的公鸡般,再次瘫软下去,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着他一脸的可怜样,姜宗宪面se缓了缓,慢慢地点了支烟,才道:好了,老弟,不要说太多了,都没用,我转给你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话一落,徐朔那灰暗的眼睛里刹时又燃起一道明亮,但随即又暗了下去。沉默了半响,徐朔才恶狠狠道: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
面对他这种事后发狠,似有所指的话,姜宗宪心下暗是嗤鼻,但面上还是缓缓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就现实点吧!过几天可能有调查组会下来,你作好准备吧!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是!
徐朔也只好默然点头,又略坐了会,才慢慢起身往外走去。步履之间有些轻浮,似是不稳,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极度不安的心态。
待他走后,没多久,秘书朱玉昆也匆匆进门,手上拿着份当天的经济ri报,交给姜宗宪后,又匆匆离开了。
姜宗宪拿着报纸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才有些疲惫似的,后倚在沙发靠背上,闭上双眼,沉默了良久,才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从早上江秘的口吻中,他听出了省长这次还是会不遗余力保护徐朔的,所以他也不敢怠慢,依言安慰好徐朔的情绪,防止出现极端的现象。眼见徐朔也无奈接受现实,他也赶紧向上汇报。
按姜宗宪的分析,一个省部级高级领导如此关爱有加下属,一方面固然有喜欢和偏爱的原因,其次还有主要是个影响和面子的问题,身边的近臣出现如此重大失误,作为原主人当然也是面上无光,何况还是主人一手举荐的呢?
但更深层次的东西,姜宗宪也是心知肚明,徐朔作为老板身边亲信,鞍前马后多年,内中颇多秘辛当然是不足外人道的。护住徐朔,也间接的是护住了自身,当然了,如果实在护不了,也只有壮士断腕,以图再生了!这些官场的道道,老jin的姜宗宪自是心领神会!
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其间姜宗宪是不住的点头,显然那头的通话对象已不是个秘书了。
挂完电话,姜宗宪又闷着头抽了两支烟,半天才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颇为无奈之神se,看看表,已是上午十一点左,楼上的美人沈洁也梳洗完毕,有些袅袅婷婷地下来了,只是眼睛还有些熬夜后睡眠不足的样子,微微有些浮肿。
老姜,出什么事了?沈洁偎着这个半老的男人坐下,有些温柔道,
闻着身边美人身上的香味,姜宗宪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一伸手搂住女人的细腰,轻声道:城关区的假种子事被人捅到报纸上了!呶,你自己看吧!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接道:徐朔这个笨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语气中颇有些气愤和轻蔑。
噢?沈洁也是一惊,连忙移开手,拿起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身边娇小的女人,一副神情集中的样子,修长的白脖颈像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姜宗宪yu念横生,手也不老实起来,但随即美人一句扫兴的话让他打消了猗念,
老姜,这事怕也要影响到你吧?海书记一定会借机发挥的!沈洁看后,突然道,她没有理会男人眼里有些yin猥的目光。
是啊,缩回自己的罪恶之手,姜宗宪也是神情阑珊的样子,
妈的,真是麻烦!要不是老板有指示,我才懒得管他呢!这个混蛋,我现在要去给他擦屁股,海源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灯!姜宗宪有些恨恨道。
好了,你先回房去,我打个电话,等下一起过去吃饭!姜宗宪说着冲沈洁挥了挥手,美人知道他有要事,当然是顺从地又返回了楼上,但她还是偷偷地在楼上注意侧耳倾听。
见美人乖巧地离开,姜宗宪才拿起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
海书记,你好,我是老姜呀!姜宗宪笑道,长假最后一天了,过得还好吧?——
哈哈,是呀,我也是,年龄大了,哪也不想去,躲在家里看看电视,好好地放松了下自己!姜宗宪爽朗地笑道,
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两人也一起坐坐?——
嗯,好的,好的,那就晚上见!说着又是一阵呵呵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