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这儿呢!
一个挑衅中夹杂着嘲讽的笑声从左上方传下来。
循声一看,那少你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窜上一堵四五丈的高墙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傲慢地笑着。
两个傻瓜,还想跟我斗?哈哈哈,现在信了?
两人相对一眼,又可气又好笑地耸了耸肩膀,这小子实在太狡猾了,而且他应该是墨衣行者,普通的小偷哪有这身手?
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是去天圣山的?切,就你们两个笨蛋还修炼什么,嘿嘿,给你们提个醒,别让我下次碰到你们,否则我就要按照墨衣行者第八条铁规:无理冤枉好人,盗无赦!
说话后,那少年送出一阵欢快的笑声,看着两人那铁青的面孔这才得意洋洋地一闪,消失在墙壁的另一侧。
呸呸呸,真是气死我了,向来都是咱俩耍别人,还从来没有吃过这口窝囊气,真是气煞午剑爷了!
对比起那少年毒辣的眼光和老道的经验,王午剑越觉得自己生活在牢笼中,没有半点眼见,心里也越自卑起来,只好愤怒的泄一通。
走不几步,秦研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惊异代表他感觉到不寻常之事,尽管目光愣愣地直视前方,但王午剑可以确定,威胁来自身后。
好像,有人盯上咱俩了!
王午剑好奇的咦了一声,立刻排除了那位年轻的墨衣行者,因为如果是他的话,秦研脸色绝对不会如此凝重。他是个入门的修棋师,可以捕捉到常人不能捕捉到的气息,比如说身后有一位强大的修棋师跟随着。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说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安全第一!
方向一拐,也不管大街通往何处,两人只管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就算对方再霸道也不敢公然出手。
人流如蜂,再加上两人有意甩开他,兜了几个圈子后,终于现那人跟丢了。
可就在此时,王午剑现一道令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背影,双眸中跳跃的喜色瞬间灰暗下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秦研很好奇的问道,难道这里还有老乡?
石惊天!
王午剑斩钉截铁地说道。
呃……回澜烈国的方向好像反了!
秦研越加好奇。
走,跟上去看看!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促使王午剑尾随而去。
一个人往往会对自己心目中强大的对手感到好奇,尤其是一个高明的棋手,通常会不择手段地掌握对手的一切信息,从而在重要的对决中提高胜券,因为赢棋,有时候赢在棋盘之外。
石惊天仿佛对江城十分熟悉,目不斜视,并且很熟悉地穿梭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
澜烈国人喜欢穿宽大的衣服,石惊天也是,精瘦的身躯上仿佛是套着一件大衣,看起来很变扭,但他刚毅的步伐和笔直的腰杆彰显着他不屈不挠的性格。
咦,他怎么要出城呢?
秦研捏了捏腰间的肉干袋好奇地说道。
嗯我好像明白了,这是个圈套,刚才跟踪我们的人是金破天,他不敢在城中下手,因此让石惊天引我们出来。
王午剑一边说,一边肯定地点点头。
他为什么那么做?
秦研道。
因为我的棋艺太厉害了!
王午剑面色凝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地自语道。
他的话并不掺假,世界之大,围棋神童层出不穷,可树大招风,这些天纵之才往往会惨遭暗杀。
其背后的主谋通常为州长,因为在天朝中,每隔三年五载便会有一场全国性的围棋大赛,如果某个州的棋手综合实力排第一,该位州长的赏赐是异常丰厚的,因此常会出现不正当竞争,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收买或杀死强劲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