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回去的路上,也提起了钱志和欧阳少年。 阅读尽在
铁蛋当然知道钱志是谁,也担心钱微索找张承轩算账。
不过张承轩洒脱地笑了笑,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胡子鲶也不知道动手的是我。就算胡子鲶真的要找我算账,那也应该先管好他的侄子。”见铁蛋没有反应,张承轩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不过小小地教训了一下那小子,又没伤着他。胡子鲶有什么理由跟我过不去?”
铁蛋想了想,觉得张承轩说的有理。
一番恶战后,二人的肚子都饿了,便溜到厨房找吃的。
此刻天se已晚,厨房里只剩下一些残羹剩菜。
两兄弟好久没一起大吃大喝了,二人对着狼吞虎咽,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一顿胡吃海喝后,竟然过了半个多时辰。二人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
“张小哥,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呢?”铁蛋问道。
张承轩想了想,“去哪儿都行,就是不去见胡子鲶。不过此刻也未必见得到他,他估计在帮侄子清泥土呢。”想起钱志被埋在土里的样子,张承轩暗自好笑。一回头,正好迎上铁蛋憨憨的目光。
他望着铁蛋,忽然怔住了。
原来两人脸上横七竖八尽是破了皮的痕迹。
铁蛋为了救他,冲入旋风中心,脸上也留下了旋风的刮痕。当时他一心为救哥们,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铁蛋资质差,人老实,却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份友情千金难买。
张承轩心头一热,拍了拍铁蛋的肩,道:“铁蛋,你永远是我的好哥们!”
铁蛋咧嘴傻呵呵地笑了,“你也是!”
张承轩心情大好,只觉得热血沸腾,喜不自胜。---
世间又有什么,比得上男人之间的生死之交。
难怪高山流水能流芳百世,人们传颂的不止是琴声,更是俞伯牙和钟子期感动天地的友情。
张承轩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忽然眼前一暗,险些和来人撞上。他大惊失se,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钱微索!
“胡……”张承轩看到师父来临,大感意外,“胡子鲶”三个字险些脱口而出。饶是他机灵,连忙改口,“胡子很帅!”
钱微索头偏了偏,捋了捋他心爱的唇边胡须,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承轩见他表情凝重,心里暗道不好,“不会是因为他侄子的原因吧?他摆出一张臭脸,难道发现了这事?”
一回头,但见身后铁蛋的表情也是格外凝重紧张。
钱微索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我来。”
张承轩一怔,心想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么?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不提此事,自己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撇开铁蛋,张承轩跟着钱微索走到门外。
是时,月朗星稀。深蓝se的天幕下,繁星数点,山高风冷,衣襟飘飞。
钱微索走到一棵弯曲的大树底下,背着手等待张承轩。
张承轩快步跟了上去。
钱微索一直背对着张承轩,见他跟过来,便悠然回头,缓缓地道:“你哆嗦什么?”
原来张承轩见钱微索一反常态,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 毕竟是个少年,做错了事,恐惧的心理还是有的。他不停告诉自己:“是钱志先动的手,我没做错。胡子鲶若要打我骂我,我也不能示弱。”虽然不停给自己心里暗示,但依旧提心吊胆。
钱微索微微一笑,“今天,你都做了什么?跟人比试了么?”
“好啊,这狡猾的老狐狸,逼我招认吧。”张承轩听他发问,便明白了几分。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钱微索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一刹那,他这三撇胡须的形象显得格外yin险狡猾。
张承轩咬咬牙,挺胸壮胆道:“我、我是打了人,但也是他先动手欺负铁蛋。”一边说,一边偷看钱微索的表情。
果然,钱微索淡淡地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张承轩犹豫了半晌,道:“我、我……我没做错,是他先打的人!反正你辈分比我高,修为比我好,所以有道理的也只能是你。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我若吱一声就不是好汉!”说罢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半晌,钱微索一点反应也没有。张承轩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但见钱微索兀自背着双手在思考什么。
“你、你……”张承轩见他不动手,感到十分奇怪。
只听钱微索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你做得对。我那侄子骄横惯了,就是需要一点教训。我代他像你道歉。”
张承轩一怔,张大了嘴。钱微索若是打自己,骂自己,张承轩也不会觉得奇怪。偏偏他彬彬有礼地道歉,却令张承轩手足无措起来。
他尚未回答,钱微索便悠悠地说了起来:“你入我门下,也有十天了。这十天我都命你采摘仙草,想必你心底深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