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正欲回答,忽见他衣袖轻挥。一道暗劲涌了过来。东来体内真气自然生成反应,高运转起来。无崖子轻轻咦了一声。试探他的真气忽地收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真气。被东来体内的真气卷住,被他同化了。东来知道这是无崖子试探自己而为,还想给自己一个小教,只是东来对力量的掌握完全越了对方的想象。
见无崖子一脸的惊奇,东来解释道:其实我是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无崖子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东来道:我也不瞒前辈。我的确在段誉的身上领悟了一点逍遥派的武学,不过严格来说只能算偷学,绝不能说入门之类的废话。
无崖子道:无妨,你打跑了丁春秋那逆徒也算替我尽了份力,我便正式受你入逍遥派吧。
说下直直看着他。
东来知道这个残废、将行就木的老前辈是等着自己行叩头拜师大礼。可是东来的心是骄傲的,实在不愿对他下跪磕头,于是就充做不知。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问道:东来见过前辈!
也不知无崖子怎么想的,并没有要他磕头,只是坦然受了他一揖作罢。接着又说道:你们两人都练有我派有所渊源,难得的是功力都极为深厚。只是誉儿竟似不会调节。功力深而驳杂,而
看着东来接着道:而东来的功力深不可测,即使誉儿也有所不及。最可怕的是还极为精纯,即使穹苍境界的武圣也未必比得过东来。东来的修为绝对不在老夫颠峰时刻之下。
他刚才不单试探了东来的修为,还连段誉也一并试探过去。
段誉心悦诚服,说道:晚生本就不喜武学,于偶然中习得贵派的武功,又胡七八糟地有了这一身功力,那也不是出自我本愿。
说着便把自己误入无量玉洞的经过。和后来莫名其妙吸了人家的功力的事大致说了一次。
的确,段誉一身的功力几乎都是人家送上门的,以他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去吸人真元的。东来在旁也总算明白了他在大理的经历,但令他吃惊的是段誉这个笨蛋居然在玉像前的蒲团前磕了一千个响头。
无崖子听完,长叹道:她真的说要杀尽我逍遥派的人么?
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无奈。
段誉诚实坦荡,见他伤心难过。心下虽是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崖子喃喃道:是我当年先对不起她的
东来忽然觉自己真地对这个金洲世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没什么感觉。甚至说不上丝毫崇敬之情,因为他已经知道一切错误的根源就是眼前的男子。
无崖子表情黯然之后话题一转。忽问道:你们可知道我要星河摆下那珍珑棋局,有何用意?
段誉惊道:原来那棋局是前辈所布,可惜晚辈棋力不济,破不了棋局,让前辈失望了!
无崖子笑道:那也怪不了你,那棋局便是我自己也解不开。我本意是想找个资质聪慧的弟子继承我的衣钵并为我办件事,可听你们所说。那儿早也是人去楼空,去了也是枉然。只是老夫没想到的却是东来竟能打败我那逆徒丁春秋,实在令大出老夫意料之件。
东来联系前后,再加上在江湖里所听到的,逼问出来的,对事情总算有了个基础的了解。
东来心道:是了,看来他还不知道李秋水已经改嫁西夏皇宫。哎。说来他也挺惨的,被徒弟陷害,又妻离子散的。恐怕他连自己女儿下落都不知道吧。
想及于此,东来不禁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必。谁知他这个微微的叹息也瞒不过无崖子的耳目,问道:东来,你叹息什么?东来面无表悄地回道:晚辈是想到前辈之所以摆下棋局便是希望有个聪明绝顶的人继承前辈的衣钵。并去无量山的无量玉洞找秋水师傅学艺,最终是为了对付丁春秋吧?只是秋水师傅早就离开那玉洞多年。连琅擐玉洞。内的所有武学都被师傅的女儿般走了。
段誉一听,这才知道玉洞中住的女子是李秋水,想道:原来神仙姐姐芳名叫李秋水。他还是以为那玉像是李秋水。
无崖子一惊,急急问道:你是说阿萝?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东来假装惊疑,叫道:阿萝?
无崖子叹道:我也不瞒你,阿萝便是我和你师傅的女儿!
东来这才说道:姑苏洞庭湖有个曼陀山庄,庄主是个女子,她庄中便有个琅擐福地不知是否是前辈口中的阿萝。我曾经去过曼陀山庄时便觉奇怪。王夫人和洞中玉像竟有六七分相像。原来她是前辈的女儿,难怪和李前辈的玉像那么相似了。
无崖子知他把玉像当做李秋水了。也不解释,问道:那她现在还好么?
东来点头道:放心,她不仅很好,而且还有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儿。
无崖子喃喃。原来她在骗我。当年她告诉我把女几仍下了悬崖。我自己真的绝后了,原来阿萝还活着。
过了许久,无崖子忽然昂长笑起来,真看得段誉心中也在不断嘀咕难道无崖子欢喜得疯了不成。
饶是以段誉的深厚功力也被无崖子笑声所含的内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