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对朝廷更是失望至极。
魏季尘捡起礁上的一块小石头,远远的扔了下去,意有所指的说道:“ri、俄对我辽东都是窥视ri久,辽东更是曾割让给ri本,保不住有一ri,朝廷为了大局计,又抛弃我辽东,不知到时大哥有何打算?是与辽东共存亡,还是听从朝廷的大计,灰溜溜的从辽东,我们好不容易守住的地方退走呢?”
刘步蟾身子一震,没有想到魏季尘忽然从台湾之事上讲到了辽东之事上,而且问出了这么一个难题来。
魏季尘一双眼睛像是要看透刘步蟾的心一样,直勾勾的集中在刘步蟾的双眼之上。
刘步蟾脸部肌肉抖了抖,最终说道:“刘某万无撤退之理,即便葬身着黄海之下,也要抵抗到底。”
魏季尘抚掌坚定的说道:“好,既然刘大哥有此决心,弟甘愿为兄驱使,奉兄为主,以台湾共和国为借鉴,du li于清廷,与他国进行殊死战斗。”
刘步蟾大惊,四处一看,只见其他将领离自己和魏季尘谈话之所甚远,不由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继而沉默不语。
魏季尘心中暗暗着急。
半响,刘步蟾幽幽说道:“子杰,为兄看出你是做大事之人,统领辽东不出一年,便使得辽东安定如常,并且蒸蒸ri上,为兄自认为无此能力,为兄最大的心愿是我海军能够在自己的海域上,游弋无阻,而列强的军舰不再敢在我之海域河流横行无忌。”
刘步蟾接着正se说道:“贤弟今ri一番话,让为兄看出了你所图甚大,为兄没有其他的要求,但愿贤弟你准备能够充足点,勿让列强乘机占得便宜,使得我中国四分五裂,如果贤弟能够答应为兄的这些要求,为兄愿意追随贤弟,甘为马前卒。”
刘步蟾这一翻话,简直就是说愿意和魏季尘一起造反了,他下的决心不可谓不大。
魏季尘神se有些尴尬,想不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刘步蟾看穿,果然,这世上没有一个糊涂人,有的只是佯装糊涂的人。
刘步蟾如此坦诚,魏季尘也不好再装糊涂了。
“大哥既然说开了,弟也不再在你面前装忠臣了,不错,弟早就有了异心,弟认为,我之民族,如今需要的不是一块干馍馍,而是一个生存的空间,一个民族的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魏季尘握紧拳头,激动的说道:“我之中国,如今在我面前的,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战胜者骑在我们的脖子上面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亚洲大陆上,曾经最高贵民族的尊严,曾今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民族,在满清的统治之下,已经慢慢消磨了,已经慢慢忘却了。”
“而我,只是要让我之民族重拾往昔的尊严,即便这条路布满棘刺,即便这条路是南墙,我也要撞得头破血流,流尽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血,哪怕是战死,我也会微笑着去见我们的祖先,我可以昂着头颅走到秦皇汉武面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们说:我,你的子孙,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中华民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我不是为自己的私yu而战,为的是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战,我为我之中国人人吃得饱,穿得暖而战,为那些奴役我们的人滚出中国人的土地而战,为我们不需要卑躬屈膝整天喊着抗议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所以,弟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无愧与祖宗!”
魏季尘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说得刘步蟾热泪盈眶,多少年了,多少人不敢再提中国为世界中心之国,多少人忘了秦皇汉武,像一只狗一样匍匐在地,苟延残喘。
“贤弟,为兄在此发誓,从今以后,我刘步蟾是贤弟最忠实的追随者,若违此誓,我刘步蟾必将不得好死,受尽天下人唾骂。”刘步蟾看着魏季尘,紧握着双手,目光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