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韩雪儿醒来时现自己依然抱着丁宁。
韩雪儿颇有些羞赧。她伸了伸懒腰,现自己心境似乎恢复到以往地宁静与坚强,只要这个家伙在,只要他的气息在,只要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驱赶走黑暗,韩雪儿就相信自己能够应对过去。人生哪能没有波折,人的情绪哪能没有个起伏,韩雪儿努力地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韩雪儿深情地看了看丁宁,心里想,这个家伙。估计是要等自己爱他胜过他爱自己好几倍,爱到他觉得自己不吃亏了才肯醒过来,那时候的他,才好在自己面前、外人面前吼几吼翻身当家作主。
他一定是一贯抱有这样的想法。
在接下来的几天,丁宁地状况稳定,那一夜恐怖的咳嗽声再无出现,这让韩雪儿心安定不少。
医生与护士把丁宁的每天地状况都向远在上海的专家汇报。他们给出的阶段性结论也是趋于乐观。
他们说,作为植物人,一般一些低级的反射都会被深度压抑,但是,丁宁却依然有这些,特别是丁宁的晨起被敬业的护士现并记录下来后,专家们更倾向接受丁宁的状况不是偶然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新年的第一个月就要结束。而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传统的春节。
今年过年。韩雪儿不能回北京,而韩雪儿老爸老妈就只有飞过来。
对于老爸老妈要来。韩雪儿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两位老人家只要到这亲自看一看。相信也会认为这里是桃源一般的世界,倒是时间一点一滴迫近三年前的那些日子。韩雪儿心里就有一些飘远的哀愁。
韩雪儿想着,三年前地差不多这个时候,自己突然决定来春州演出,演出结束后在丁宁家与他同居;韩雪儿甜蜜地想着这个可恶地家伙分明知道雪儿就是韩雪儿了还装作不知并厚颜无耻地扬言要追求她;韩雪儿想起突如其来的大雪封住了来往道路,他们两个在那短暂封闭地世界生活的点滴:在雪地堆雪人,两个人无拘无束地打雪仗,丁宁带她去春江边看雪景,看那江对岸古朴宁静地灵佑禅寺,听那悠远的晨钟暮鼓。
往事如烟,却又仿佛是昨日之事。
韩雪儿正想得无限悠远并有些陶醉,觉自己与丁宁地现实生活中,其实已积下不少感动而浪漫可堪回忆的场景,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韩雪儿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是灵佑禅寺地和尚打来的。
韩雪儿赶紧接听,和尚说道:女施主,我师傅有东西给你。
韩雪儿第一个反应,就跳了起来。女人总有惊人直觉,大德老和尚有东西给她,韩雪儿自然就想到与丁宁有关。
再度来到灵佑禅寺,韩雪儿现灵踏竟然已经修好,看来这几天工人在连夜加班。整座灵塔大约两层楼高,汉白玉的大理石看来都早已准备好的,因而才能这么快赶出来。
韩雪儿长嘘出一团白气,快步来到最后一座建筑——观音殿。
和门口的沙弥说了一声,沙弥就说让她等着,师傅马上就出来。
韩雪儿站在殿门等了一会,有些焦急,新方丈出来,见到韩雪儿合掌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来了!
韩雪儿点点头,这时韩雪儿现和尚手里拿着用一明晃晃黄布绸包着的东西。
和尚把东西递给韩雪儿,韩雪儿接过来,疑道:这是?
这是我师傅留给女施主的。和尚说道,见韩雪儿还是一脸疑问的表情,说道:师傅自知自己大限,提前一天已做好了准备,写好了遗嘱,贫僧这趟去一是主持火化仪式,二是整理师傅的遗物。
他怎么会给我留东西?
和尚再合掌,说道:这个贫僧却是不知。说完,和尚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转身离去。
灵佑禅寺上下忙碌,联合春州的居士们要举行迎接大德老和尚舍利子入灵塔的仪式,韩雪儿自然没法多呆,也没法多问,自然大德老和尚留给了她东西,自然是给了她某种启示。
在寺庙中韩雪儿没有看,一直忍着出了山门上了车才在后坐小心翼翼打开黄布的绸缎,让韩雪儿惊讶的是,里面却是两样东西:
一个是普普通通的铃铛,做工倒是很精美,另一个就是一个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